“殿下,奴婢只是前來傳話的。。。所以。。。”一直被忽略,仍跪在一旁的錦繡;嬌柔做作的聲音加上動做;讓一旁的所有人,聽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根本不想理會此等雜人,但既然梅妃要找的是炎兒,“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是想要找人描畫,就讓她自個兒,隨便找個畫師幫她描!炎兒是皇子;不是她的畫匠,往後該怎麼做讓她自個兒掂量著……!”
冰冷的目光透著極度的不耐,讓錦繡的冷汗從頭頂不斷的冒出來;“回去照著原話說,就說這是本王的意思!你若敢少傳了一字半句……你知道讓本王不高興,會是何等的悽慘下場!”
“是是!奴婢知道!清楚了!”
“清楚了還不滾?”
“是是是!奴……奴婢這就回去把殿下交代的話原原本本的傳給娘娘,奴婢先告退了!”嚇的差點連話都說不完整了,行完禮就往大門跑,差點被高高門檻拌倒。
看著倉皇而逃的錦繡,方才是多麼的囂張呀,而見到四皇子就……不禁開始為自己的主子擔起心來了。
“叫太醫來瞧過了嗎?”更本無心管其他的事,此刻他的心中只有炎兒的病情,徑自往內殿走去。
“啊?”
對於奶媽的失神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關心,只是冷冷的重複,“叫太醫來瞧過了嗎?”
“還沒請太醫!”
“什麼?既然是昨天夜裡就病了,為什麼不去叫太醫來瞧瞧?”
看見靜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兒,蒼白的臉頰毫無生氣,記憶中紅潤的唇此刻也毫無血色。就如此安詳的躺著,雙眼緊閉,只覺著心裡一陣揪痛,連忙伸出手指,探他的鼻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還好!還好仍在呼吸!看他如此靜靜的躺著,一瞬間讓他以為。。。。。。
額上放著白色的帕子,伸手輕輕的覆上──好燙,再細看炎的嘴唇也因為高燒開始乾裂了,看來真是病的不輕啊!
擔心焦慮加重了問話的指責和音調。“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的?如此嚴重為何不喧太醫?你們以為用這麼塊破帕子就可以治好他的病了嗎?”
殿下自昨晚躺下至今都未曾醒過,奶媽心疼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奴婢不是不請啊,是請不到!從昨夜發現殿下病,還發高燒開始,就跑了好多次,卻都被回絕了!先是推說,夜深了太醫都休息了!而今早上去時,又說是,去給嬪妃看症去了,剛才正想再去,梅妃的侍俾又來傳話!奴婢……”說著說著眼淚越掉越兇,靜靜的走上前,小心幫炎換著冰帕子(降溫的)。
“混帳!”聽了奶媽的話,心疼加上排山倒海的怒火,‘啪’的一掌擊碎了身邊的臺子。
“簡直是放肆!這班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皇子都病了,還敢顧著自己休息!”心疼的凝視著床上憔悴的人兒,胸口那急速膨脹的疼痛感與炙狂的憤怒,使他就快失去理性了,“小季子,立刻去太醫院,把太醫院總管胡韶青給本王叫來!”
“是,奴才這就去!”主子此刻怒不可竭的神色,他豈會不明瞭,聽見命令,便分秒不敢耽擱的快步衝出了燕霞宮。
一旁伺候著的宮女太監們,包括先前還在換帕子的奶媽,通通都被他的怒火,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呆呆的一直愣在原地不能動彈。
抬眼,看著拿帕子一直在發呆的奶媽,徑自抽走帕子,放進冷水中浸溼,再稍稍擰乾,輕柔的覆在炎額頭之上。
一連串極其溫柔的動作,擔心焦慮的眼神,讓其他人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那是尊貴冷傲的四殿下?他竟然在做下人做的事!
“炎兒,你千萬不可以有事!本王不准你有事!若是你膽敢讓自己有事,本王就殺光你燕霞宮的所有人!”
耳邊聽著富有四皇子特色的關心之語,在那一瞬間,奶媽似乎覺得,眼前這位惟我獨尊的皇子對於他的小主子是有感情的。
半餉,一陣飛快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夾帶著急速的喘息聲,來到身邊,“呵……呵……殿下……總管……胡……”,沒等小季子氣喘吁吁的把話說完,太醫已然被拉到床前。
“參……”
“參你個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參。。。”打斷太醫行禮;“給本王仔仔細細的看檢查清楚,九殿下到底怎麼樣了!”雙眼一直都未曾離開眼前的人兒,他關心的只有此刻炎的情況。
得令,胡太醫自是不敢怠慢,開啟藥箱,開始切脈,觀看氣色,用金針扎一些穴位,來斷定宇文炎的病情。
“怎樣?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