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股的背誦文師父規定的兵法百家,然後在武師父的求情之後倒是不用栓腦袋了,改成蹲馬步。結果……他又累又餓的睡著了。
後來的事情就記不清了,難道是他那個恨鐵不成鋼的愛哭老爹又開始水漫金山了?可是他哭他的,我睡我的,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手腳無力還口不能言了?還是遭了敵軍的暗算然後老爹又把他扔下了?唔……不知道這次武師父還會不會七進七出的來救他啊。
阿斗揮舞著小胳膊努力的想將自己遮起來,徒勞無功後破罐子破摔的放棄,決定運用老爹的萬能絕招!
“哇哇……”
“趙叔,前面有小孩的哭聲。”
阿斗見自己的攻擊有效,哭的更加歇斯底里起來,快來人啊,你家主公就我一個兒子啊……好歹將我衣服穿好啊,露著肚子會生病的啊!
“阿寧,你跑得快,趕緊去看看。”趙翔敲了敲自己有舊傷的腿,不顧顛簸的急步向前。
面癱著一張小臉的楊寧皺緊眉頭看著眼前殺戮後的畫面。
四散的車,凌亂的貨。被刀劍殺死的護衛,和莫名倒下的強盜。
“趙叔,您先不要過來,這些強盜死的奇怪。”楊寧說完走到哭的小臉通紅的嬰兒旁,無措的彎身將他抱在懷裡。
趙翔不顧勸阻,走到一個屍體旁開始檢查,“他們是被毒死的。”說完又開始檢查下一具,“這些應該是附近的強盜,只是不知道殺死他們的人,為什麼不救助這些百姓。”
“叔……”楊寧的聲音急促,一臉求助的開口,“他怎麼一直哭?”
阿斗察覺自己被抱起來之後哭的更狠了,雖然他個頭一直不大,但也不可能被一個一聽就是孩子的人輕易的抱起來啊!
趙翔也說不好原因,他一生都與屍體和病人為伍,從來沒怎麼跟孩子打過交道。這次去看望老友,卻撞到滅門大事,友人一家除了被藏在米缸裡的孩子,竟無一人存活。
本想邀請老友加入天策的事情只好作罷,改為將他的獨子扶養長大。只是或許因為家遭突變,楊寧的性格完全跟老友信中所講不同,整日不言不語,面無表情,非他提問從不主動開口,這可把不會與孩子共處的趙翔愁壞了,他看得出楊寧眼中的恨,他不想讓這種情感毀了楊寧一生。復仇者的道路,從來都不好走。
“哇哇!”阿斗四肢亂舞,肉呼呼的小手打到了楊寧臉上。
“不要哭了。”楊寧握住柔軟無骨的小手,只覺本來硬如石頭的心都軟了起來。其實他很羨慕痛快哭嚎的嬰兒,目睹家人被殺之後,他的淚就變成了恨,只在心中流淌。
“或許他是餓了。”趙翔對孩子這種生物所有的知識都來自於同僚的炫耀,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個時間段的孩子所需求的只有兩樣,吃和睡。
“可是我們身上能喝的只有趙叔的酒。”楊寧眉頭一挑,為對方居然將水換成酒的行為不恥。
“咳咳。”趙翔尷尬的笑笑,他不是覺得男人的感情都是喝出來的麼,才想著讓楊寧也喝點。“咱們去前面的風雨鎮,那裡肯定有小孩吃的。”
楊寧手掌輕拍阿斗的脊背,“別怕,沒事了。”
哭累了的阿斗也顧不上抱怨難受的姿勢,扭了扭小身子,偎在楊寧消瘦的胸膛裡再次的睡著了。
看到嬰兒終於止住哭聲,楊寧偷偷吁了口氣。同時用一種“靠不住”的眼神打量趙翔。
中年男子狀若無事的摸了摸鼻子,抬腳在前面帶路。
走了並沒有太久,兩人就來到了風雨鎮的客棧,楊寧手忙腳亂的照顧阿斗,趙翔更是幫不上忙。
再一次被弄醒的時候,阿斗真正哭喪了臉。他總算是知道目前的情況了。他居然成了嬰兒,雖然他長的是比同齡人瘦小,可也好歹有七歲了啊!自從懂事之後就開始的強迫性學習難道又要再重複一次麼?!
楊寧看著阿斗蔫兒蔫兒的小臉,考慮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因為趙叔這個軍醫太不靠譜了。
“阿寧,這個娃子你是怎麼想的?”趙翔目光深沉的掃過裹著阿斗的布料,“雖然這上面沒有任何標記,可是從料子來看就不是普通家庭用的。”
初始的時候趙翔沒注意,可翻遍了也沒找到信物後他開始擔憂,就算是最貧窮的人家也會在嬰兒的脖子上拴一根紅繩,掛上經過打磨的樹根吉祥鎖來祈求平安。
楊寧看著攥著他的手,彷彿知道一放開就再也握不住一樣的小娃娃。眼神堅定的看著趙翔,“叔,我想養大他。把這塊布料燒了,今後他就是我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