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提意見:“我說你啊,偶爾也讓人家喘口氣,欲擒故縱嘛。”
欲擒故縱?
姚公子咬著菸頭琢磨了琢磨這個高階詞彙,最後罵了聲:“操。”
用這種手段逗逗高中小女生還行,在許某人身上可不好使。只要我一撒手,他老人家能立馬沒影了,一分鐘都不帶耽擱的。
於是隔天一大早,姚公子接著給許某人打電話,相當鍥而不捨,跟招魂似的:“今兒晚上過來吃飯,順便管管你家旺旺崽子,都撐的快胃下垂了。”
我管的了嗎?許經澤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才慢悠悠跟他商量:“我說姚啊,你別管我了,行不行?”
姚亦:“少跟我廢話!”
許經澤軟綿綿:“我胃好著呢,沒事了。”
你沒事我有事!姚公子跟他著不了這個急,從床上蹦下來找褲子:“你在哪?我現在就接你去!”
我哪都不在。許經澤扶額:“……”
姚亦心急火燎的翻騰:“哎,我那條米字旗的內褲呢?你穿走了是不是?沒你這樣的啊,穿走多少條了,偶爾你也還一條回來啊!”
這玩意也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啊?許經澤虛弱:“……”
當倆人關係好到連內褲都能摻和到一塊的時候,再想撇清就困難了。
以前,當許經澤疲倦困頓深覺人生無望的時候,他腦子裡亂哄哄的,最後總是要想想姚亦。反正不管怎麼樣吧,他還有姚亦呢。
他面前有一百條路,上帝把九十九條堵成死胡洞,就給他留了一條道,名叫姚亦。
他有時候難受的覺得自己再也過不下去了,也只有姚某人大大咧咧的晃過來,伸手就往他腰上掐:“你這什麼表情?深閨寂寞啊?”
現在許某人是真不想過了,本著對人類社會最後負一點責任的良知,他把身邊簡單清理清理,結果發現,他還有姚亦呢。
他還有姚亦。
這人一直揪著他拽著他,十年了,愣是死活沒撒手,最可怕的是,一點沒覺得累。
這耐力,許經澤都服氣了。
就衝這一點,他也不能拍拍屁股一句話都沒有就人間蒸發。
許經澤蹲在沙發上抽了兩根菸,抹抹臉下樓開車,突然覺得一陣子心酸。
如果說陳燼是刀尖上那點蜜,舔完就剩個疼了,那姚亦就是飯菜裡的鹽,平時吃慣了,少了不行,缺了沒治。你本事了啊許經澤,連姚亦都能捨了,混到這份上,你還是趕緊白日飛昇天外飛仙去吧!
許公子是姚家的常客,裡裡外外透熟透熟的。
他把車停到院門口正好碰上姚家老太太牽著旺旺小狗從街心花園回來,老太太樂呵呵的跟自家人似的招呼他:“回來了啊,快進屋,小亦唸叨你一天了。”
旺旺小崽子比它姚額娘還性情直接,衝上來抱著許某人的腳脖子,小短腿劃拉來劃拉去,臉上的小嫩褶子都放著光,思念之情溢於言表。
聽著院裡熱鬧,姚媽媽在廚房視窗探了探頭,嘴上沒言語,眉眼微微彎了彎,表情相當的耐人尋味。
許經澤把旺旺抱起來,垂下臉咧了咧嘴。用膝蓋想也知道,託自己那渣爹的福,自己的形象在姚媽媽心裡又達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原來還有點小錢撐撐腰桿,現在好,離一窮二白也不遠了。
人生嘛,就是這麼的無極限。許小爺揉揉鼻子,慢慢的笑了笑。
姚媽媽這反應也是正常的。最近許家的年度家庭大戲搞的轟轟烈烈,影響極壞,社會輿論山呼海嘯,連姚家老爺子和老太太都知道了。
姚老爺子一輩子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老婆,可聽不了這種事,吹鬍子瞪眼氣的夠嗆:“許天漠那叫什麼男人對自己的小家庭都不能負起責任來的,他還能辦成什麼大事?”
老太太挺感慨,慢悠悠說:“離了好。主席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離了男人咱一樣能活,而且還要活的更好,活出個樣子來。”
姚老爺子:“……對!”
姚二丫頭抱著半隻西瓜在一邊介面:“就是,要男人有什麼用!早就應該把他們從基因層面上消滅掉!”
姚老爺子和姚家二姑爺一起:“……對,消滅掉!”
姚亦媽媽眼睛盯著電視,慢聲細語的笑著表態:“離不離倒在其次,他們為人父母的怎麼也不為孩子想想?以後啊,澤澤找女朋友都得成了問題。誰家敢把閨女嫁給他們家?門風不正。有這樣的公公婆婆,日子怎麼過啊……”
總之吧,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