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算了……”
姚二姐威名遠播,炮筒子脾氣,說話特別噎人,喜歡穿皮靴,眉梢吊的很高,來來去去一陣風,頗有些快意恩仇的意思。
今天這大喜的日子,這個彪悍女人穿上大紅旗袍,盤個頭,規規矩矩在長輩跟前坐著,臉上多少帶著點笑,看上去竟然也有點精緻婉約的氣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妝化的也很到位,顯的新娘子氣色特別好,脖子上戴著條項鍊,墜著老大一顆黑珍珠,隱隱泛著光。
許經澤看了一會兒,問姚亦:“你二姐夫家是搞水產養殖的?”
嗯?姚亦叼著煙,沒懂。
許經澤抬手往脖裡比劃比劃:“那麼老大一顆珍珠,磨珍珠粉得出二兩。”
姚亦捶他:“你還能再損點不?”
這幾天許經澤確實是心理比較陰暗,剛跟自己的心頭肉同學掰了,當然覺得滿眼大紅喜字分外不順眼。
他吃什麼都不香,酒也沒喝兩口,弄幾根配菜的小香葉放在牒子裡扒來扒去,垂著眼,睫毛投下來一排細細的淺影。
新郎新娘過來敬酒,新郎挺實在,半杯紅酒貨真價實,說話特誠肯,一口南方腔:“多謝了啦,晚上酒席就拜託帥哥多照應了……”
“好說。”許經澤扯著唇角笑笑,抄起酒杯來兇猛的一碰,仰脖一口抽乾了,利索的有點不正常。
新郎:“……”
南方人喝酒一般比較秀氣,爆發力這麼猛的,真沒見過幾個。
新娘姚二姐翻白眼:“你跟我們小亦性生活不和諧?”
許某人:“……”
姚公子在百忙之中也發現許經澤情緒不大對勁,沉吟著問他:“怎麼了你?要不要緊啊?”
這要我怎麼形容呢?
許經澤飄悠悠的嘆:“心情不美妙啊……這麼說吧,就好像一塊肉,左盯右看好幾天,好不容易落到手裡了,嘴還沒張呢,發現有毒。你說我是拼死咬一口呢,還是乾脆掉頭就走哇……”
姚亦死皺著眉吐個菸圈,不耐煩的把他話給截了:“也就是說,你有個小情人沒搞成唄?”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難聽呢?許某人苦大仇深,點點頭,越發萎頓。
“誰?”
這個嘛……許經澤抽抽嘴角:“不告訴你。”
靠了。姚亦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瞧你這點能耐!這麼點屁事都搞不定,你也就對付我行!”
作者有話要說:這年頭啊,日更的奧特牛都快絕種啦。。。
瓦覺得瓦應該被保護被愛護被維護被守護。。。。。。嗖嗖】
求餵食。。牛牛眼————
31
31、第三十一章 。。。
晚上正式婚宴,男方女方加起來整整擺了八十桌,新郎新娘挨桌敬酒雪碧喝的直想吐,伴郎許經澤倒是很豪氣,給酒就喝碰杯就幹,把自己灌了個五迷三道。
許某人本來是個能喝的,半斤八兩沒問題,但是酒量這東西不是個固定值,心裡舒坦痛快,能千杯不醉,揣著一堆煩心事的時候,往往三杯就倒。更何況他今晚喝的可遠不止三杯。
冬子架著他問:“想吐不?”
許經澤回身抱著他嘻嘻笑,把領帶扯開:“小妞,給爺笑個?”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冬子肥臉顫抖,心想,這個我可對付不了,連忙揪著他轉身嚷嚷:“姚亦姚亦!快把你家這口子領回去!小爺失身了誰負責啊?!”
悲劇的姚亦也沒少喝。
姚家小一輩八位千金,個個千嬌百媚,誰好意思衝上去灌酒,結果,酒桌上就他這麼一個帶把的撐場面。
他是姚部長的公子,姚老太爺的心頭肉,處處都閃光,到哪都是一堆人圍著,喝酒更是跑不了他。
好再姚某人天生海量,喝酒不上頭,喝到脖頸都沒事,吐完接著再戰江湖,身不移腳不晃,連腦子都一點不糊塗。
酒席將近尾聲,各位叔叔伯伯們都回了,就剩下一堆小輩串著桌的鬧酒,姚亦聽見冬子嗷嗷叫,撇開別人一扭臉,就看見許經澤膩膩歪歪在冬子肩頭扒著,眼睛笑眯眯的彎著,小身板晃晃悠悠的。
姚某人酒氣上撞,比較容易衝動,當時就眼冒寒星。
嚇得冬子連忙大張雙臂,以示無辜。
二姐夫比許經澤矮半個頭,一直盡職盡責的攙扶著自己的伴郎同志,看見自己大舅哥臉色不那麼美妙,冒著一頭細汗跟姚亦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