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媽媽是真給嚇著了。
陳家姐妹在個性上完全就是倆極端。妹妹陳一慧女士極有主意,姐姐陳一穎小姐極沒主見。
舊社會不是有句老話嘛,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喪從子。姥爺去世的早,許經澤不知道當年老爺子是何種風采,反正後面這兩條,自己老媽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別看許媽許爸相處起來比仇人見面還分外眼紅,其實許天漠先生在自己老婆眼裡,始終就是坐山,其地位不移不搖不可撼動。
打歸打,鬧歸鬧,離了還真就不行。
患難夫妻,你死我活折騰了二十年了,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關鍵時刻才見真章,一般人理解不了。
所以說啊,封建思想要不得……中國女性早在一百年前就覺醒了,現在估計就剩陳一穎小姐這麼一朵奇葩。
許經澤摟著自己老媽的肩膀,揪著別人問:“怎麼回事?”
許總這個女秘書可能是最近新換的,許公子以前沒見過,夠高夠瘦夠花瓶的,小嗓子特嫩,讓人聽了就來火:“許總可能是喝多了……”
喝多了?不能吧……許公子印象中自己老爹那就是海量,酒桌一霸,極其威武。
再說了,喝多少杯能把這麼個酒桌老手直接喝進急診室許公子翻臉:“你是幹什麼吃的?老闆在酒桌上玩命,你們站邊上鼓掌叫好是不是?”
秘書小姐啃著手指尖在牆邊無限縮小。
現在翻騰這些也沒多大意思,許經澤一把推開急診室門,伸手拽著個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小醫生很專業很直接:“休克。”
“……”許公子把這詞消化了一下,趕緊再問:“什麼原因引起的?現在情況穩定了嗎?”
小醫生一板一眼回答他:“生命體徵正在趨於穩定,具體病因還要等待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確診,請相信,我們一直在努力。”
許經澤:“……我靠。”
許天漠先生這回病的,還真有點玄幻。
醫生會診了一下,從經驗上推斷,覺得他這病,應該可能是心源性休克。可是根據臨床表現、心電圖發現和血心肌酶的檢查結果,好像又不是那麼典型。
於是乎,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為了謹慎起見,超聲心動圖、多普勒超聲、X線CT等等各種檢查讓許天漠先生通通做了一遍,還是沒確診。
醫生那檢查單子開的跟雪片一樣,估計就差活體解剖了,許天漠先生臉紅脖子粗,躺在床上吼:“放我出去!我沒病!”
這話一聽就是病的不輕……
許媽媽抱著個超大號保溫筒,坐在床邊磨磨唧唧的唸叨:“檢查檢查也好,沒事就放心了。你這身體啊,自己一直不注意,日積月累的這才爆發出來。以後咱們好好調養,我再給你燉點湯……”
河東獅賢惠起來真不是蓋的,許經澤坐在旁邊,牙一陣一陣的犯酸,覺得自己家這狗血池子又一次升級了。
把他調養的那麼水靈幹嘛?從醫院出去繼續沾花惹草招貓逗狗?倆人繼續不共戴天似的掐架?有意思嗎?陳一穎小姐的人生就這點追求了嗎?她扭曲不扭曲哇……
許經澤早就知道,自己爸媽這婚是鐵定離不了。
打仗的時候是鬧的挺邪乎,可是從側面想想吧,要是沒點真感情,能打成這樣嗎?那真是頭破血流都不帶撒手的。
而且陳一穎小姐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離婚這倆字。
她這人,使勁往好裡說,叫做傳統女性,說得中肯點,就是封建殘餘。她真是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怎麼要死要活,基本屬性早就定好了,沒法變。
這種感情上毫無獨立性可言的人,是改造不了的。
許媽媽上午在醫院守著,下午回家燉湯,晚上又親自送來,並且要求天天值夜班。
老爸這一倒下,她倒成無敵鐵金剛了,進化的真夠快的。許經澤拿她沒撤,就旁敲側擊勸幾句:“你們啊,歲數都不小了,就別整天鬧了,保養好身體,後邊還有二三十年呢。凡事想開點,誰也沒有自己重要,沒什麼事是解不開的過不去的。”
許媽媽:“哼,你懂個屁。一碼歸一碼,我就是想不開,該說的我一定得說!”
是是,我懂的都是屁。
許經澤垂著臉笑:“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但是在照顧咱許總的同時,可別把自己累壞了。您得知道,對待男人嘛,百分之百付出的是傻子,女人都該有所保留,那才進可攻退可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