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枚瞪眼:“許經澤,你就見不得我幸福是吧?!你是不是捨不得我?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我以前也沒覺得你對我有這麼深的感情啊!”
有這句俗話嗎?許經澤樂:“勞駕您前邊帶路吧,護花屎者。”
於是,痛失民心的方公子駕著他的大紅馬在前面帶路,滿懷著孤獨寂寞恨,後面許經澤駕車,姚亦、劉冬子、陳燼同學再加一隻狗作乘客,人員配置方面真是各種和諧。
雖然都是熟人,但陳燼還是覺得不大自在。
事實上,有姚亦在的時候,他都不自在。
小時候就這樣,本來他和許經澤倆人一塊趴在桌上寫作業,特安省特舒服,姚某人非得從窗戶爬進來,咬裡叼著個雞腿,從口袋裡摸出兩塊糖來隨手扔給陳燼:“小燼,幫你哥把作業寫了吧,我倆出去會兒啊。”
再長大點姚公子更過分,明明是一群人出來玩,他非得單獨拉著許經澤搞雙人小團體,摟著肩膀架著胳膊,說話時候往人家耳朵根上湊,邊說邊笑,摸腰掐臉擰耳朵,小動作無數。
更可怕的是,許某人也習慣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笑的那叫一個燦若春花。
於是陳燼同學咬著嘴唇也往那邊靠,問:“你們說什麼呢?”
姚公子就揮揮手,態度很是敷衍:“少兒不宜啊,你別過來。”
看看看看,這人簡直該糟雷劈!真是可恨到了一定程度……
反正,陳同學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姚公子哪裡好,哪裡值得託付終身。
而姚亦也沒覺得陳燼弟弟有多厚道。
小時候玩命粘著許經澤,長大了玩命讓許經澤粘著他。手段倒是有長進,本質都是一樣的!
如果有一天,他陳同學要是真成了超越愛因斯坦的技術人才,首先要征服的科研課題就是,如何讓許某人自由的變大變小,無論走到哪都可以揣在兜裡,時不時拿出來瞧瞧。
情敵麼,這種關係很微妙,根本不用挑明來說,反正這倆人從氣場到頭髮絲沒一處相合,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個相看兩厭的存在。
尤其是最近,姚某人剛在許經澤那吃了憋,不處心積慮的報復社會就不錯了,更是見不得天下太平世界和美。
至於兄友弟恭之類的,更是……去他的吧……
陳燼家所在的四通區距離H大,那是路途非常之遙遠,許經澤開著車從小區出來,偏偏頭問陳燼:“吃早飯沒?要不要路上買點什麼?”
陳燼張嘴剛要答話,就見姚亦在副駕駛位子上半扭過身來,拽著狗狗一條小短腿去扒啦許經澤手肘:“開著車你還敢往後看?膽不小啊!你可悠著點,咱四條人命加一條狗命就看你的了。”
小狗早上可能剛洗過澡,小爪子嫩嫩的指甲也不尖,身上還有股子薰衣草味,淡淡的,一點也不膩人。許經澤笑:“這味不錯,挺好聞的。”
姚某人得意洋洋:“那當然,我二姐這洗髮水還是法國貨呢!不便宜啊不便宜。”
許經澤:“……”
陳燼在後排座上坐著,地理位置太不沾光,低低頭板著臉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胸口像堵了塊石頭。
他就想不明白了,姚亦這人,怎麼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怎麼和諧來和諧去,整的祖國河山一片大好,就單單把他給落了呢?
許經澤和姚亦一聊天,別人誰也插不進話去。
冬子同志乾坐著怪無聊的,已經習慣了自己找樂子,肥屁股扭來扭去,沒完沒了的揪著陳燼東拉西扯:“我說小燼啊,你考了個什麼系啊?”
“數學。”
數學系……冬子明顯懵了:“數學系是幹嘛的?研究1加1等於幾?畢業出來之後當老師吧?教小學還是初中啊?”
陳燼也挺懵的,只好給他解釋兩句,算是免費科普了:“數學只是個基礎專業,是其他相關專業的母專業。金融保險、國際經貿、工商管理、化工製藥、通訊工程等等都得用它,尤其是科研資料分析、軟體開發、三維動畫製作一類的。應用數學發展前途還是比較廣闊的……”
冬子聽的雲裡霧裡,倆眼珠轉的跟蚊香似的:“那,那您準備先搞哪塊?”
“本科前兩年不分專業方向的,我個人對機率與統計還有應用數學比較有興趣。”
這回答太官方了,太有精英範了……冬子臉上冒油汗,伸出熊掌不由分說握住了陳同學的手,還真誠的搖了幾下:“人才啊,兄弟,認識你我臉上有光啊!啥也別說了,今兒晚上我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