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收!有多少錢也沒有用!”
我這遭老罪了。我招誰惹誰了?
許經澤活這麼大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被訓的相當窩火相當憋屈,只好繼續垂著臉認錯:“是是是,他倆要治病也得先去精神科,肯定不來您這了……”
太亂了,姚亦在旁邊聽了半天,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個來龍去脈,就見病房裡老夫老妻抻著脖子對吼,恨不得一口血噴對方臉上去。
許家的日常生活真是太激情了太激烈了……這不服不行……
許公子挨完訓,回頭在牆角發現了許天漠先生的兩個行政助理。這倆人長的一表人材,穿的西服筆挺,看上去老精英了,關鍵時刻縮在一邊跟一對鵪鶉似的,還挺有夫妻相。
吃貨……許公子上去就一人賞了一腳:“蹲這幹嘛?給我進去!先把我媽拉開。”太后這人一激動手裡就沒準,萬一在心情激盪的時候順手抄起什麼東西來,一下把許天漠先生開了瓢,那就齊活了。
助理小哥苦瓜臉:“她不走……”
“我讓你把她拉開,不是弄走!你弄的走嗎?英文說多了,聽不懂中國話了是吧?”
秘書小姐也在這蜷著,看見少爺過來可算找著了組織,滿眼星星,撲上來就要抱大腿,許經澤死皺著眉,趕緊擺手:“一會兒再找你算帳,我先把這事按下去。”
太后戰鬥力異常強悍,脾氣上來誰的帳也不買,但是兒子一急眼,她還得怯三分。
她抱著兒子,哭的眼都睜不開了,說話拖著哭腔,跟唱戲一個調子:“澤澤啊,老天不長眼啊,咱們母子怎麼這麼命苦啊……”
這事跟老天爺沒關係。
許經澤拍拍媽媽後背,都沒往老爸臉上看,低聲說:“咱們回家。”
太后還哭:“家?咱哪還有家啊……”
這話吧,許經澤真是無言以對。
他垂眼著盯著地面,太后為給丈夫補身體特地買的超大號保溫筒早摔了,摔的四分五裂,一隻神俊的烏雞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湯湯水水流的哪都是。
挺好。
其實今天這事,主要責任者還真不是太后。許天漠先生威武,最近這辦事的風格是越來越異想天開了,他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呢?
他這次莫名其妙休克了一回,到醫院裡折騰來折騰去,檢查了個六夠,然後躺在病床上閒來無事,突然頓悟了,突然覺得人生無常了,突然覺得自己也應該未雨綢繆,立個遺囑啥的。
這倒沒什麼,豪門裡興這一套。
可壞就壞在,他這遺囑的內容實在太匪夷所思。
他把自己名下的財產一分為二,存款房產車子游艇還有瓷器名畫名酒一系列收藏品都給許經澤,公司工廠娛樂中心高爾夫球場等等等等,各種投資各種股份還有幾塊地皮,統統給了陳燼。
也就是說,他百年之後,兒子許經澤就只能繼承些吃喝玩樂的玩意,真正值錢的有價值的有前途的都給了姓陳的。
要說這裡面沒點什麼隱秘內情,估計誰也不能信。
商人重利,男人薄情,可這一紙遺囑,比什麼都能說明問題。嗯,能說明很多問題。
不管什麼事,一但涉及到利益分配,那勾勾纏纏就多了去了。遺囑這事許總其實辦的挺低調,找了兩個要好的朋友當見證人,又找了倆律師,趁太后外出用餐,晚飯時間偷偷摸摸訂的遺囑。
可是太后這些年跟他一塊鬥智鬥勇,也不是白給的。遺囑的具體內容,轉天早上許太太就知道了,一個字都不帶差的。
她那心情,如火烹似油煎,就別提了。
說真的,她連把許天漠先生活吃了的心都有。
不就是錢嗎?在許家,能用錢解決的事,還真就不算是事。
許經澤對自己老爸的感觀印象又降到了一個新的最低點,想想這事就膩歪,跟自己老媽說:“得了得了,不就是點錢嘛,他愛給誰給誰,有本事捐給本。拉登。媽,你別跟他至氣,我再慫也能靠自己養活你,錦衣玉食不敢說,絕對讓你挨不了餓。”
太后倆眼腫的跟爛桃似的,還吼:“你傻啊你?就那麼點錢?你知道那死畜生有多少錢嗎?!憑什麼不要!你才是他兒子!”
兒子這事就別提了……
許公子揉揉鼻子,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子煩躁,除了頹喪也沒別的招。
自己老媽白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明白,很多事不是打個頭破血流就能掙來的。而且錢多到了一定程度,變成了某種象徵意義的載體,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