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匆匆忙忙趕過來,說實話應宇恆的這個表演是薛淋淋提議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宇恆會唱歌的,總之蔣總自己聽的時候喜歡的不得了,能讓會場小小感動一番,氣氛低了才更容易炒熱。
本來宇恆連續請假一週蔣總以為今天的表演沒戲了,卻沒想到應宇恆還是來了。面容憔悴讓他不忍心催宇恆表演,宇恆還是撐著站在了臺上。
許大總裁不會不滿意吧?蔣總額頭已片緊張地汗,“許總……”才開口就被許成舉起的手擋住了後面的話。
此刻寧靜的鋼琴伴著男人低沉地聲音,全場屏住呼吸,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許成望著燈光下的男人,那一句句帶著哭聲的獨白:“……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這撩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尖刀插進許成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想說的那句對不起哽在喉嚨裡,眼裡痴痴地凝望卻換不回往日裡那些炙熱的眼神。
一曲終了,全場足足靜了一分鐘才想起掌聲,現場所有的女士都眼角帶淚,所有的男士都感慨萬千。
“許總,許總……”蔣總連喊了兩聲,許成才轉向他,“許總,您該上去致辭。”
“哦,好!”許成從人群開闢出來的一條道上走出來,此時他的大腦都處於短路一片空白中,站在眾人矚目之處,他第一次覺得人多,第一次露怯,下意識地去尋那個人,好像找到他自己就不緊張了。
忽然的對視,宇恆站在潘英傑身邊朝自己看過來,許成腦海閃過這段時間背的演講稿,但《囚鳥》的旋律似乎還在耳邊,宇恆的臉忽明忽暗,胸口有些話壓得許成憋悶不已,“首先,謝謝各位貴賓來與我們許氏集團上下一起慶祝許氏集團的二十歲生日,放在古代許氏集團可以加冠娶媳婦了。剛才的《囚鳥》只是一道開胃菜,接下來還有更好的節目。本人許成,目前許氏集團的掌舵人,再次謝謝大家!”五千字的演講稿,總裁秘書室的助理們整理了三個多月,就這樣被許成縮成了兩句話。什麼回首過去,展望未來統統沒有,許成從人群中走下來腳居然是虛浮的,這真是從未有過的事。
沈珂迎上來問:“許成你不舒服嗎?”
不舒服嗎?哪有什麼不舒服,眼睛卻再度看向應宇恆,宇恆不知和潘英傑聊了什麼,嘴角帶著一絲絲笑意,心裡忽然不舒服起來,就好像什麼東西被人搶佔了,“我沒有不舒服!”說完看向沈珂,“你怎麼還在這兒?早點回去睡,累著就不好了!”說著就夾著沈珂向外走,招來司機送沈珂回家,“你現在不比平時……”
“許成,我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累著我兒子怎麼辦?”
將沈珂送上車,許成回到會場,四面八方的人都趕來敬酒,蔣總十分有眼力的趕過來幫忙代酒,“以後多多合作!來!幹!”
許成不知這一場宴會第幾次看向宇恆,宇恆身邊也圍著一群人,其中不乏年輕的姑娘們,那熱情地模樣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身邊的潘英傑攔了大部分酒,嘴角一直帶著微笑,不時跟宇恆低聲咬耳朵,宇恆跟著笑笑。
他們在聊什麼呢?許成納悶。
“來,許總,生意興隆!”又有人來敬酒,蔣總忠心耿耿攔下。
當然也有蔣總攔不下的,許成也大大方方的一飲而盡。
其間薛淋淋帶領著許氏集團其他員工表演了拉丁舞,讓所有人驚奇的,薛淋淋的舞伴請的是世界舞蹈之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個人的。
拉丁舞舞曲響起來的時候現場徹底炒熱了……
不知不覺這場宴會已近尾聲,人群陸續散去,潘英傑因為擋酒徹底醉了,被許成安排的經理帶去了樓上準備的包房。應宇恆也喝了不少,雖然不至於醉倒,但也是腳步虛浮,本想跟著進電梯卻被後面跟上來的人從電梯里拉了出去。
“誰?”宇恆轉過身,身後的電梯門正好合上。
就算視線模糊也能看清面前的那張臉。
許成忍耐了一個晚上,這一個晚上應宇恆身邊總站著這樣或那樣的保鏢,他沒有機會靠近。現在,一個醉死過去了,一個早早回了家,如今他應宇恆又有些醉,可謂是孤立無援。
“許……成?”宇恆掙了一下,就被許成攥緊了手拖著離開了皇冠假日。
坐上了許成的賓士車,宇恆還記得這輛車被許成說成是他所有的車裡最低調的車,車頭前還是沒有那個標誌。
“開車!”司機熟練地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