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著來到了1109,許成在潘英傑的催促下,拿鎖卡,開門動作流暢。
門剛一開啟潘英傑就衝進了臥房,眼前的一幕讓潘英傑整個被點著了。
李明松一手鉗制著宇恆無力地手,一手將他的腿壓折到胸前,身體不斷地前後聳動著。
潘英傑大吼一聲,將李明松那個老男人從宇恆身上扯下來,緊接著就是一拳打過去,李明松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當場暈過去,赤著身子的老男人又被潘英傑下了死力踢了兩腳。
“嗯……潘……英傑……救救我!”宇恆的聲音帶著慟哭後的嘶啞,身體因為藥物的緣故顫抖著。
應宇恆已經看到了許成,但是他只向潘英傑求救,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喊了很久很久的“許成,救救我!”回答的只是李明松地笑,他一邊享用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大笑,“叫吧!叫吧!這種征服才有樂趣!應宇恆,你的許成許總是不會來救你的,是他親手把你送到我身下的……”
絕望,失望,所有的詞語都不能形容宇恆在幾分鐘前的感受,那種從心底透出的寒讓他註定要冷一生!
潘英傑心疼地眼淚滾下來,他輕手輕腳地害怕驚到宇恆似得將他用衣服蓋住,抱起來,“宇恆,宇恆,我這不是來救你了嗎?”
“帶……我……去衝冷水,藥效還……沒有過……”
“好!我帶你去。”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許成才從震驚中醒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究竟做了什麼?許成看向地上躺著的赤…裸男體,他感受到一股咬斷牙根的恨。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裡面時斷時續傳來宇恆的哭聲,沒有潘英傑的聲音,浴室的門沒鎖,許成卻不敢上前一步。無論裡面的兩人在做什麼他這個罪魁禍首都沒有資格過問。
凌亂的床鋪似乎宣告著之前發生了怎樣的事,空氣中有什麼味道瀰漫著,那是屬於男人在某種時刻才會噴發出的液體的味道。
浴室內的宇恆在冷水下發著抖,一雙手緊緊抓著潘英傑,好像這樣他才能不恐懼。
潘英傑眼底帶淚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那麼瘦,好像隨時都會崩潰。記得初見他時,他站在許成身邊,雖然不說意氣風發,倒也是一個頗有精氣神的男人,瞧瞧現在……一年多不見他面貌憔悴,像一個大病初癒的人,而且臉上一直是帶著淡淡的哀愁的。即使是這樣,老天也不放過他,還要被自己最愛的人當成東西送給別人。
發現宇恆身上的藥效消失了,他將冷水改成熱水,一邊清洗一邊摸摸宇恆的頭,潘英傑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你要跟我走嗎?”
宇恆沒有抬頭,他只是抓緊了潘英傑的手臂重重的點頭。
“那我去幫你把衣服拿過來,我們洗好澡就走。”
“好……”
潘英傑回到臥室見許成還以之前的姿勢站著,潘英傑抹了一下臉,彎腰撿宇恆的衣服。一邊撿他一邊說道:“很滿意吧?”
許成一句話不說看著潘英傑將所有的衣服撿完。他不知道地上的兩條內褲那一個是宇恆的,但是考慮到這個問題不能問他索性放棄了。
“我跟你說一聲,應宇恆從今天起辭職了,他不在你眼皮底下噁心你了。你要是還有良心違約金就不要找他付了,如果你一定要他付,把金額跟我說一聲。”直到潘英傑送酒店櫃子裡拿了一次性內褲,那個男人仍站在一邊發呆。
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曾經為了裡面的那個拋棄萬貫家財,曾經親眼見證這個男人如何寵溺那個叫應宇恆的男人,他隨他遠走他鄉吃著從未吃過的苦,卻打電話告訴自己他此刻才知道什麼是幸福。
潘英傑想,他知道了,許成之所以那麼“大方”,完全是因為他不是失憶前的他,他還不愛應宇恆,應宇恆對他來說只是陌生人!
可,對一個陌生人就能如此嗎?潘英傑想了半天又給了許成一個拳頭,“你惹下的,”潘英傑指著滿屋子的一切,“收拾乾淨!短期內我不想見到你!否則我會忍不住再給你一拳頭。”說完潘英傑進了浴室。
很快,兩個人從裡面出來,宇恆一直低著頭,許成兩句道歉的話對著個後腦勺一句也沒說出來。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嗎?
許成看著地上的男人,潘英傑拼盡全力的一拳估計把他打成腦震盪了。想著這一路潘英傑闖紅燈、打人,為了那個男人他是豁出命了,自己又做了什麼呢?那麼,應宇恆以後是不是就不喜歡自己了?想到這一點讓許成骨節穿刺一般的疼,不能得到那個男人的喜歡似乎是件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