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應宇恆感嘆,一個男人的生與死寄託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黑暗啊!
“宇恆,看著我!”
默默對視中,宇恆看到許成眼中的疼惜。
無言地擁抱在一起,有些情深刻到連語言都是多餘的。
“應宇恆,答應我一件事吧?”
“什麼事?”
“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無論受了怎樣的委屈,都不要像這樣輕生。只有你活著我才能找到你,我們才可以繼續愛下去,我不想再經歷今天那樣的恐懼,你不知道我在海底的時候多害怕……”許成的聲音顫抖著,恐懼讓人的骨頭跟著疼。
不覺想起兩年前那個春天許成車禍的場景,他知道那種害怕。無邊的黑暗,腳下是無底深淵,生死不知,一切都不具意義,即使整個身體被撕裂也不願經歷那樣的過程。
將心比心,宇恆愧疚道:“對不起……”
“不要道歉,我要你一句承諾!”
“以後絕不那樣了,即使日子過得再辛苦我都不會再輕生。”
許成終於放心了,鬆開宇恆將床邊的糖水端到宇恆面前,“我聽我媽說糖水壓驚,來!一人一碗。”
“你父母是不是要回來了?”
“對!下個週日,最晚下下個週一,怎麼你想見他們。”
“說什麼呢?我要見他們我用什麼身份見,我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許成說完要宇恆見他父母有瞬間猶豫了一下,就像宇恆說的那樣,他要以什麼身份見?但聽宇恆拒絕的這麼迅速又有點不高興,他一邊用湯匙喝糖水一邊道:“你是腦子裡的水倒乾淨了吧?”
宇恆白了許成一眼,默默低頭喝糖水,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有細瓷碰撞地清脆聲音,像風鈴一樣悅耳。
“宇恆,從沒聽你談起過你的父母。”
宇恆眼神放空了一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快眼瞳重新聚集,看向許成道:“沒什麼好談的。”
父母的話題讓兩人的相處像冰凍了,嚮往愛情的兩人衝破藩籬終於擁抱在一起。卻在這一刻清晰地看到兩人中間其實隔著一道銀河。
不要說父母,許成的婚姻也隔著兩人。兩兩相望,渴望更炙,卻不知能否順利在一起,畢竟他們都不是活得無牽無掛的人。
“咚咚……”門外站著潘英傑,見兩人都看向自己,潘英傑說:“如果你們兩個都好了,一起去天台打打檯球怎麼樣?”
許成回頭看坐在床上的宇恆,“去嗎?”
“我又沒生病,只是溺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