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穿了宇恆的想法,葉東航說:“別人的東西搶來了就是你的嗎?何況在中國,你一個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有另一個男人的合法所有權吧?”
無言以對,任何話語在這句面前都虛軟無力。他無法合法擁有許成,許成屬於那個叫沈珂的女人。
“別的話我也不想講,我就是覺得一個人最起碼的道德應該要有,你一個男人插足別人婚姻,還是跟一個小女人搶男人,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會以為是小說杜撰。應宇恆,男人是要臉的。”
葉東航的話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宇恆心上,宇恆的臉慘白一片,深呼吸也無法移除心頭沉重的巨石。因為沒有合法所有權,因為許成失憶,他無法表明立場。
其實,就算是許成沒有失憶,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們的過去,他們最終也會勸說兩人分開吧?
宇恆幾乎能猜出他們會說什麼,“兩個男人有什麼愛情?”“年輕人的瞎胡鬧。”“現在難捨難分,到老了會彼此埋怨,誰想斷子絕孫?”
殘忍的手一下下撕開了宇恆的心,他們不懂,沒人會懂,起碼在這些自以為正常的人心中他們是想不明白——男人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其實葉東航國內外走過一遍,各色的人見過不少,如果不是事關自己的家人他才懶得管。
“應宇恆,你是認真想拆散我表姐的婚姻,還是隻是嚐鮮?”
哪個答案都是一把刀,宇恆皺眉拒絕回答。
“難道你真的愛許成?”葉東航吃驚的模樣,好像是第一次聽說男人能喜歡男人。
“說話!你這樣表情這麼豐富卻一句話不說是怎麼個意思?”
宇恆怒了一瞬,但不用葉東航提醒他也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就像李明松說的那樣,他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只有自己最好欺負。
“葉總的意思讓我離開許成?”
“如果你還要臉的話。”
這種經常在談判桌上的人是不是最擅長罵人不帶髒字?
“沈珂有你這麼個弟弟真是好福氣!如果我不願離開不知道葉總打算怎麼收拾我?”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如果還要做這種事倒是可以試試挑戰我的底線。”葉東航站起,彈了彈本就平整的衣服道:“你說男人被輪…暴的話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宇恆因為這句話呆在當場,臉上再無血色,經過李明松自己能挺過來都要歸功於——那時被欺負遠沒有被許成出賣更令他心傷。所以被許成抱在懷裡的時候,雖然掙扎的厲害,心底深處還是希望他能給予自己溫情……而再來一次的話,宇恆不敢想,他會崩潰的。
見宇恆被嚇到了,葉東航再接再厲道:“其實也不必那麼麻煩,畢竟這世上直男還是佔大多數的。”
宇恆深吸一口氣,也許對方只是想嚇嚇自己。
“聽說在你們這個圈子裡,男人的忠誠度很低的。如果你移情別戀,也不是真的要你移情別戀,只要做點假象,以許成對你的信任度,你說他會怎麼做?”葉東航笑,那笑容陰沉沉的,像一個邪靈一樣,他張開嘴似乎噴出的都是黑煙,“哪個緋聞物件最佳?”葉東航故意在這裡停下,眼睛裡閃著精光,從他眼中可以看出他早就物色好人選,他說:“潘英傑怎麼樣?”
“不可以!”和預感的一樣。
“哦?為什麼他不可以?據我的調查你和李明松關係非同一般,最離譜的是你無故請假在潘英傑家裡住了一個周,理由是生病,直到許氏集團20週年慶才出現。你覺得所有人都是白痴嗎?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添油加醋你覺得許成會怎麼想?”
“你不能這麼做!淋淋她……”
“她喜歡上了潘英傑?哈,那又怎樣?淋淋是叫我一聲哥,但她和我有什麼關係?葉雪菲根本不是葉家人,在商圈裡眾所周知。葉雪菲鳩佔鵲巢霸佔葉氏集團七年,如果不是她讓出經營權,我怎麼會叫她一聲姐?薛淋淋更不必說,表姐和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孩,你是我該怎麼選?”
宇恆再度無話可講,他是個失敗者,卻還不想連累朋友。
“怎麼樣想明白了嗎?”
面對著仗勢欺人的財閥宇恆無法不恨,“有什麼直接衝著我來,不要連累無辜。”
“我是衝著你去的,我的目的很明確要你離開許成。至於無辜,這兩個人明知道許成已婚,對你們的關係卻默契十足閉嘴,他們哪裡無辜,如果這是一個殺人事件,你是主犯他們就是從犯。”
“你……”難道說你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