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內,許成壓低聲音斥責,“吃裡扒外!”
宇恆沒有反駁,只是轉頭看向車窗外。
過了一會兒,感覺被擰的地方有人一點點的揉,“很疼?”
宇恆身體一僵,這一大早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耳邊,許成說:“要不是你我是不會道歉的。”
“那是你兄弟!”
“他痛毆我的時候沒把我當成兄弟!你看他把我打成了豬頭。”
“你打的英傑都包上了紗布!”
“我已經道過謙了。”
是不是所有獨生的城市裡的孩子無論怎麼傷害別人,記得都只是別人怎麼傷害他?哪怕受的都是輕傷——這就是天之驕子的思維邏輯?
所以他才會每次做那種事的時候十分得意,還有些厭惡的說那種話?但,既然厭惡又何必做呢?
“能否給我安靜地十幾分鍾,我現在不想說話。”宇恆閉上眼,想想自己的未來就覺得失望。許成他難許一個未來給你,還霸道的霸佔你的現在。而自己,還沒有勇氣離得開他,這幾天想這些事情想的身心俱疲!
車子停在了許氏集團大廈樓下,宇恆下車後對潘英傑說:“謝謝你!”
“嗯,以後出來聚聚。”
“好……”
“他沒空!”
許成想抓住宇恆,宇恆躲著他對潘英傑道:“那,再見!”
“再見!”
車子發動,劃入車道的時候潘英傑看著後視鏡的宇恆,“傻瓜啊!這兩個人天生一對,以後就遠遠看著吧!盡職盡責的坐兩人的朋友。”
許氏集團大廈樓下,許成戳了宇恆一下,“你幹什麼?捨不得就跟過去啊!”
宇恆嘆口氣走進許氏集團,身後那個討人嫌的男人還在說:“你最好明白自己是誰的人。”
“總裁?”等電梯的時候兩人遇到了許成的助理。
“嗯!”
“您太太在您辦公室。”
“嗯?她來做什麼?”許成沒發現宇恆的難過。
“昨天我打電話給您太太……”
“你打電話給她幹什麼?”
“啊?”老公受傷了不應該打電話給老婆嗎?做了多年助理的Miss楊第一次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我想,總裁夫人會好好照顧總裁,所以就在您受傷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了。”
“受傷的第一時間?那昨天我怎麼沒見她來?”
“啊?”這我怎麼知道?我不是給您去警局處理事情去了?那……總裁夫人沒去,你手機錢包沒帶,你昨晚怎麼休息的?助理這時才發現她的總裁大人穿的是昨晚的衣服,一瞬間感覺罪惡滔天!
“算了,她是個孕婦沒辦法處理這些事,估計嚇壞了。”不知為什麼許成不想別人知道他與妻子的關係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好,他倒是不介意應宇恆知道這件事,也許那樣他會對他加倍的好。
宇恆則沒聽兩人後來的對話,想到那個無辜的女人他就進入一種自我嫌棄的感覺中無法自拔。
電梯在七層的時候宇恆正要出去就被許成扯住,助理小姐立刻道:“策劃七部昨天搬到了22樓。”
22樓,對啊!之前許成安排給蔣總的,以後就要在許成眼皮底下辦公了。
22樓,兩人各自分開走,Miss楊主動帶宇恆去工作部,一邊走一邊瞭解到許成昨晚去了他那裡睡。
Miss楊雖然想問你們睡在一張床嗎?你們的關係是怎樣的?之類之類的問題,最後還是閉緊嘴巴,警告自己要有職業操守。
走進總裁辦公室的許成看見他美麗的妻子端莊的坐在沙發上。沈珂看見許成受傷的臉立刻上前,一臉心疼道:“老公……”左看右看的道:“你那是哪門子的朋友居然把你打成這樣!我們決不能善罷甘休,你放心我有律師朋友!”說著就要打電話,許成一把搶過她的電話。
“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參和。”許成把手機扣在辦公桌上。
忽然就想起宇恆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他極力讓他們兩人和好,無論在醫院還是早上在家門口。——女人不瞭解男人之間的友誼,自己嘴上雖硬,可心裡也知道這是他許成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他真的很珍惜。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看沈珂就覺得討厭,她做什麼都覺得多餘,做什麼他都覺得錯,就連她站在那裡都覺得礙眼。
“早點回去吧!你現在還懷著孩子,不要到處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