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我輸不起,你不也說陳然襲擊了兩個警員麼?我告訴你,陳然的愛好就是射擊和格鬥,他以前還專門請了退伍的特種兵來教他。如果他想偷襲幾個保鏢,應該還不在話下。”
方天宇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初他提醒周安晏小心,就是因為知道幾個辦案人員求勝心切,為了打擊陳然的心理,在審訊時候把周安晏這個名字提了好幾遍,並且反覆告訴他,周安晏早已掌握了陳然的犯罪記錄,他是主動提交給警方,避免販毒勢力牽扯到盛世頭上。將陳然想的‘自己所做一切都還是秘密,只要咬死不承讓就會安然無恙’這個想法打消的一乾二淨,於是陳然在最後才會低頭認罪。後來方天宇拿到審訊記錄,看到牽扯到周安晏時候對幾個辦案人員破口大罵,但是木已成舟,沒有辦法改變了。
他連忙問,“他知道小恆在哪裡上學?”
周安晏說,“小恆的學校一直沒什麼好隱瞞的,很多人都知道那所貴族小學,也許他就在學校門口等著,看季晨接了小恆後一路跟著,藉機幹掉保鏢,然後帶走了季晨和小恆。”
方天宇當機立斷,“安晏,我馬上派警方去找人,你別急,隨時保持通訊,你也要小心。”
周安晏沉默一下,“就拜託你了。謝謝。”
實際上事實和周安晏想的差不多,季晨確實一把孩子接走就被陳然盯上了,陳然也不想著逃跑,他什麼錢都沒有,逃跑又能逃跑到哪裡去,他只是想著要好好報復傷害過他的人,首先就是周安晏,讓他知道出賣自己的下場。
所以他一逃出來就來到周致恆的學校等待,學校的學生基本都是達官子弟的,保全該工作做的特別好,他不能硬碰硬,看到小恆被季晨接走,陳然便一路跟著季晨幾人,直到對方到了玩具廠底下停車場的時候才突然襲擊。他打暈兩個保鏢,用槍指著季晨脅迫他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個私人倉庫。季晨怕傷到孩子,乖乖做了。陳然又怕有人發現保鏢暈倒在停車場,乾脆把他們也帶到那個地方。
季晨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把小恆抱在懷裡,小孩兒已經嚇壞了,哭的臉都花了,但他不敢發出聲音。他們周圍是陌生的倉庫,兩個保鏢都昏迷在地板上,也不知道陳然哪裡找的繩子,手腳都被捆起來。
季晨把小孩兒保護在懷裡,但他手被綁住了,做其這個動作十分吃力。“你是陳然?”
對方已經瘦了很多,看來牢獄之災讓他吃盡了苦頭,把一個平日裡養尊處優的男人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他盯著季晨冷冰冰的笑了,“我是陳然,你就是季晨,周安晏那個小情兒。”
季晨冷靜極了,用身體把孩子視線遮起來,“你抓我們想幹什麼?”
陳然閉了一下眼睛,“周安晏真是噁心,我還以為他多清高,從來不碰公司裡的女明星,原來是個喜歡走旱道的男人。”他轉頭看向周致恆,聲音惡毒無比,“喂,小鬼,你知道你爸爸喜歡扌喿男人麼?”
他伸手來抓小孩兒的胳膊,季晨用手擋住孩子不讓他碰,可惜他的手沒有活動空間,很輕易的被陳然推倒在地,頓時胳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顧不得傷口,連忙爬起來,“陳然你放開孩子!”
陳然拎著小孩兒,嘴巴湊得離他耳朵很近,“你爸爸就是個變態。你叫哥哥的這個人也是變態,你知道他們成天睡一張床,成天做夫妻嗎?”
小恆終於哭出聲,“我爸爸不是變態!哥哥也不是,他們怎麼樣又關你什麼事!我喜歡哥哥,比我媽媽好!你這個壞人!放開我!”
陳然嗤笑一聲,最後看了一眼小恆,把孩子甩到季晨身上,季晨連忙撲上去用身體接住小孩兒,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小孩兒沒事,季晨卻因為後背著地疼的齜牙咧嘴。
陳然拿槍指著季晨,“現在給我打電話,讓周安晏過來,單獨的,再準備五百萬人民幣和一輛無牌汽車,我要現金。”
等周安晏一來,他就殺了周安晏和這個小孩,再拿著錢跑路。季晨就留著吧,不過一個鴨子,號召力又大,殺了他恐怕會讓自己的通緝畫像貼的到處都是,現在的粉絲都是很瘋狂的,陳然明白這一點。
季晨不想打,但是陳然又拿槍指著小恆,威脅他不打電話給周安晏就一槍打死周致恆,季晨不得已撿起丟在地上的手機,給周安晏打了電話,電話響了一聲就接起來了。
“季晨!”周安晏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尾音有些發顫,他大概著急狠了,以往那樣沉著穩重的一個人,居然讓人明顯察覺到他的焦慮和緊張,放在平時的情況下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