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道:“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葉昔湊近他,氣息呼在那個人的頸側,他輕輕地笑了一聲。
他們都要付出代價。這條路走到現在的地步,選擇早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能放棄的,能犧牲的,早已經被剝奪乾淨。是一輩子的孤獨也好,是漫無止盡的黑暗和殘酷也好,是死亡或者淪落也好,都是自找。
徐子敬聳了聳肩膀,就好像剛剛因為被銬起來的動作而再次崩裂的傷口沒有開在他身上一樣。他慢吞吞地道:“對呢。”
所以他們誰都不需要感到抱歉。
48優秀演員
雪沒有一點兒要融化的意思。
天氣寒冷。徐子敬以一種與他現在處境很不相符的悠閒姿態看著雪在那小小的氣窗外面不斷地積累。
屋子裡氣溫很低;男人上身就一件單薄襯衣,血色從肩膀那裡洇成一小片鮮豔;然後停止了擴散。這裡的溫度讓傷口也凍結。
偌大的房間裡再無他人。像地下室一樣的環境;沒有開燈;只有不遠處一面牆上高高地看著個氣窗;暮色中投進微弱的光線來。徐子敬動了動身體,身上的綁縛讓他輕輕吸了口氣。還真沒想到呢;在這方面他的葉昔是個不比灰狼差的行家。現在和那時的處境何其相似。
而不同的是,現在他得想辦法對付的,除了預想中的刑訊,還有“他的”葉昔。
男人輕輕吐出口氣。他懶得再動已經麻木的左肩,看著從自己口中撥出的白氣一點一點消散,陷入了沉思。
三樓的辦公室。
燈開著;錚亮的地板有點反光。葉昔還穿著下午的那身黑色風衣,他淡淡地看著坐在辦工桌後的列昂尼德,“人在底下牢房裡。”
俄國人挺高興地笑了,道:“果然還是葉更有手段。”
葉昔也跟著笑了,他的聲調沒有欺負,“談不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