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喜歡他,明知道這是犯傻。
接下來是一整天的昏天黑地。徐子敬覺得自己快變成俄語復讀機,一張嘴就是一串嘰裡咕嚕。當年那點兒俄語的老底子都搬出來了,自我感覺還算良好。他把葉昔留下來的檔案看了個遍,把那些俄文字母全都塞進腦子裡之後,再抬起頭已是天黑。房間裡沒表,不知道鐘點,徐子敬覺得自己已經餓過勁兒了。
從封閉宿舍溜達出來,樓道里燈亮著,反射在瓷磚上有冷色調的光芒。徐子敬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他聽見那個人的腳步聲停在門口,下一秒葉昔拉開門。
“我記得‘自由活動’並不包括夜遊啊徐少校。”他這麼說著,側開身子示意徐子敬進屋。
男人笑了笑:“我一個人快閒出毛來了,過來瞧瞧你。”
葉昔一本正經:“我忙得要死。”
徐子敬一下子樂了。他看了葉昔半晌:“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啊?”他頓了下,道:“如果我沒理解錯,葉昔你剛才在嚴肅地和我開玩笑?”
男人眉梢一挑,臉上倒還平淡,但卻莫名地帶出一股子肆意來。他道:“徐子敬,這不是你對長官的態度。”
徐子敬覺得被他晃了眼睛。他摸摸鼻子,兩步跨進屋裡:“長官,我不過是來瞧你一眼,不必這麼嚴肅。”他直覺葉昔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錯。說話越發肆無忌憚。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子邊,眼神漫不經心地一掃。
葉昔桌上乾淨得很,電腦,筆筒,資料夾,沒有其他。有個相框,裡面是藍天白雲的風景圖片。他總是謹慎的,連辦公桌也嚴謹細緻得沒有一絲端倪可循。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來揣測,而他偏偏想知道,每時每刻,葉昔在想什麼。
從來都不覺得辛苦。
11聶小倩同志
徐子敬聳聳肩膀:“你的工作量該減減了。”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