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背上。
“澤一郎,你馴養過動物麼?”封真閉著眼問到。
“沒有。”
澤一郎注意著封真的表情,控制著手指的力量。
“是麼…我也沒有呢…”封真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嘆息。
那一聲嘆息讓澤一郎的心裡有些沈重。
他猶記得,老主上讓封真親手殺死自己飼養的白兔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封真只有三歲,他十歲。
那隻兔子是他送給小封真的。
而也是他,親手握著小封真的手,殺死了那隻兔子。
封真哭泣著,掙扎著,他必須很用力才可以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和刀子。咬牙狠狠的將刀子刺入兔子的身體時,兔子抽搐著,掙扎著,無聲無息,卻異常的駭人,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們。當鮮紅的血染紅兩人的手時,封真突然的停止了哭泣,安靜得出奇。
當夜,三歲的小封真就病了,高燒不退三天三夜,整夜整夜的做噩夢,病好了以後,竟然不記得自己殺死兔子的事,還追問他兔子去了哪裡
“澤一郎。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封真的問題讓沈浸在過去回憶裡的澤一郎清醒了過來。
“沒有。”澤一郎回答得很果斷。
“真的沒有?”封真睜眼看著他,完全不相信的表情。“呀,你可是發誓效忠我的人,敢瞞著我什麼你就死定了!”
封真瞠圓了雙眼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澤一郎忍不住維揚了嘴角。
“絕對不敢有任何事情瞞著您,我的確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澤一郎單膝跪在椅子邊,親吻了封真的和服下襬。
這是影子對主人絕對臣服的宣誓,是最神聖的禮儀。
嘴唇碰觸到和服下襬的一瞬間,澤一郎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柔軟的神情。
“真是糟糕啊…我怎麼會那麼喜歡那個人呢…”封真喃喃自語。
澤一郎神情一滯,抬頭看向封真。
“不要對我說教,我知道我自己在做社麼。那個人是我要的,你懂麼?”封真打斷了澤一郎所有想說的話。
“他殺死了老主上,是個危險的殺手,而且,柳生小姐也絕對不會容忍那個人的存在的。”澤一郎爭辯到。
“澤一郎!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是想忤逆我的命令麼?”封真皺眉。
“屬下不敢,只是,您最近的行為真的很反常。如果您認為我的直諫冒犯了您,懇請您的處罰,澤一郎絕對不敢有異議。”澤一郎懇切的說到。
“我只是對他很感興趣,也許很快就會膩煩的,你無需緊張。”封真看了澤一郎許久,擺了擺手,道。
“是麼…”澤一郎垂下眼簾。“如果是這樣,那麼屬下懇請您讓屬下馴服他以後再讓他服侍少爺,直到主上膩煩了為止。屬下也會很好的處理掉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抓到一絲把柄。”澤一郎懇求到。
“這…”封真有些遲疑。“你想怎麼做?”
“如果少爺您相信屬下,屬下絕對會把這件事情辦好。”
“澤一郎,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可是,我想自己親自馴養這隻寵物。”封真把玩著手中的那柄銀質飛刀說到。
一想到司淺藍用這樣精巧的飛刀殺人時的情景,封真的血液就開始沸騰起來。這樣危險而美麗的生物,是每個男人都想要征服的!
想到這裡,封真的眼神越發的明亮起來。那是封真對某樣事物開始執著起來的時候才會有的神情。
澤一郎知道,自己是無法改變封真的意志的。
但是他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封真陷進去,那個人是極度危險的。
越是美麗,就越有毒。
尤其是美得近乎妖孽的司淺藍!
手指緊握成拳,澤一郎的眼底深邃的黑將所有的情緒吞沒,深沈一片
分割線─
司淺藍警惕的看著從屋外走進來收拾碗筷的女子。
女子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淺灰色的和服,樣貌很普通,卻看起來很舒服。
女子撩著和服的袖子收拾著掉落在地的碗筷,擦拭著地上的油漬。
司淺藍打量著她,最後視線落在女子的手上。
那是一雙纖細修長的手,形態優美,指甲乾淨豐潤,是一雙極美的手。
司淺藍的嘴角不明顯的上揚。
女子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他,明亮的眼眸裡也盛滿笑意。
’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