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突然發生命案,這讓鄰居們在驚恐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理解。於是,只一小時的功夫,負責案件調查的警員們便知道了這戶人家的大部分情況。
“屋主姓林,是紅燈區有名的妓女。她有個兒子,今年七歲,生父不詳。鄰居說那女人經常打孩子,甚至還在家裡接客。另外四具男性屍體就是她的老主顧,死前有發生過多人性行為。”一名警員將資訊告訴了負責此案的警探,但語氣中卻透著對死者濃濃的鄙視。
“知道了。那個倖存的孩子呢?有問他口供嗎?”
“暫時沒有。那孩子怕是嚇壞了,一句話也不肯說。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渾身是血,抱著身子縮成一團,真是可憐極了。”
“OK,我去見見他。”警探帶著助手走到了附近的一輛救護車旁,醫生正在車上為男孩做檢查。
“Hey,boy!”年輕的警探笑著對他說道,“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男孩連看都沒看他。
“嗯,挺有個性的。你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警探接著問道。
“Jonson,這孩子剛經歷了恐怖的一夜,你能不能發揮一下人道主義精神,別再問他殘忍的問題了,好嗎?”醫生壓著火氣瞪了他一眼。剛才他替男孩檢查傷口時看到了許多被人毆打的淤痕。很明顯,這孩子曾長期遭受虐待。而且施暴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母親!
“Oh,God。美娜,詢問口供是警察的職責,更何況boy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人道主義也教導我們必須儘早抓住兇手吧?”警探笑容燦爛。若是平時,醫生或許會同意他的說法,但現在,他的笑容卻可惡到了極點。醫生冷冷地站起身,當著他的面用力甩上了車門。
“阿榮,我有說錯什麼嗎?”警探回過頭詢問搭檔。
“你笑得多餘了。”來舒榮回答。
“呵呵,兇殺案,死了五個人,現場就只有一個七歲的孩子。阿榮,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年輕的警探似乎非常興奮。
“抱歉,對命案我從不感到‘有趣’。”來舒榮淡淡地說道。
可警探卻不以為意,兀自沈浸在自我幻想中。“五個成年人,生前在進行多人性交,幾番輪戰後他們可能累了,於是命令男孩去給他們倒水。男孩照著做了,但沒過多久這五個人就都暈了過去。哦對了,水裡應該被下了藥!然後男孩拿著刀,一個一個將他們全部殺死。尤其那個女人!對,對!他的母親,那個常年毆打他的女人最該死!所以他最後一個才殺她,他要親眼看著她慢慢死去,飽受折磨……”
“停住。”來舒榮皺著眉打斷了他。“Jonson,這不是在編故事。”
“我當然明白。你不覺得我說的就是事實嗎?”
“很顯然,不。”
警探很受打擊。他理了理思路,對搭檔解釋道,“我去看過那幾具屍體,法醫鑑定說他們都服用過安眠藥。試問一群準備玩多人性交的垃圾怎麼可能吃安眠藥?偉哥還差不多!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被’下藥的!那麼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外來殺手?誰他媽會去殺一個妓女?就算真有,那他幹嘛不趁他們玩得興起的時候殺人?”
“……或許他比較變態。”來舒榮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見他鬼的變態!”警探大聲吼道。“OK,就算他是變態,他喜歡等人爽過了之後再用安眠藥,但那件屋子一共就巴掌大,你說一個殺手是怎麼躲過五個人的耳目去下藥的?這又不是在拍電影!而且他既然要殺人,他已經殺了五個人,那麼他為什麼不把目擊證人給一塊兒宰了?他有毛病啊?”
“或許。我說了他可能是變態。”
“見鬼的變態!你他媽哪兒見過真正變態?!”
來舒榮鎮定道,“我面前就有一個。”
“……Shit!”警探氣得跳腳。“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呢?!”
“好吧,如果你說的都是對的,那麼我只問你一句,一個七歲的孩子,哪兒來那麼大的仇恨和力氣,一下子殺死五個成年人?”
“失?血?過?多!”警探咆哮道,“他長期受到虐待,所以懷恨在心!他並沒有直接一刀捅死他們,而是刺到了不重要的地方,一刀一刀,讓他們失血而死!你記住,他是七歲,不是七個月!老子七歲的時候都能玩炸藥包了!”
“抱歉,打斷你一下。”醫生滿臉不悅地開啟了車門,“這孩子說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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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刺了多少下。看到日夜憎恨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