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虧你連這個也唱,還有更搞笑的麼?”
我喝一口酒,“等著,爺去點了唱給你聽。”
王雨晴彎著眼睛看我,酒瓶口兒抵在嘴唇上,“好,唱得好了有賞。”
順著唱完了《愁啊愁》、《粉紅色的回憶》和《女兒情》之後,王雨晴仰在沙發上拍著手笑得臉都紅了,我去接過他手裡搖搖欲墜的酒瓶子,“怎麼樣,二爺這歌喉不比原唱的差吧。”
王雨晴趴在我肩膀上笑得整個身子都在顫,“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是笑你,我是笑那個粉紅回憶裡的美人魚。”
“喂,我唱這麼賣力你也不誇我兩句?”
他坐正了,看看旁邊又看我,“不如來點更實際的獎勵……現在跟我回家怎麼樣?”
我又開了瓶兒酒,“跟你回去把自個兒抻長了扮桉樹麼?”
王雨晴從我手裡把酒搶過去,嘟著嘴說:“關關,你沒以前好玩兒了,對得起偉大友誼麼你?”
我努力驅趕著從好長時間以前就不停在腦子裡冒出來的王雨晴在床上的樣子,又開了一瓶兒酒,“那我大概不是矮冬瓜,是快變悶葫蘆了。”
王雨晴在我頭上摸了一把,“流浪狗變忠心寵物狗才對吧?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主人敢撿你這樣的狗狗回去,還能把你訓得服帖了。”
我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想反駁兩句吧,可是又覺得沒得反駁,只能乾笑兩聲兒,野狗變家犬,王雨晴這比喻還真是貼切。
包間裡很吵很亂,沙發上東倒西歪的人喝酒划拳都玩兒得很瘋,見沒人注意這邊,王雨晴又往我耳邊湊得近了點兒,軟著聲音說:“我們來玩真心話好不好?我先來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在腦子裡幻想過跟我偉大友誼啊?答不上來要罰酒哦。”
我看了眼酒瓶子,誠實答說:“有,還不止一次。”
王雨晴笑得開心,“好,現在換你問我。”
我其實沒什麼想問的,就隨便問:“你為什麼喜歡樹袋熊?”
王雨晴抿了抿嘴唇,“很小的時候,我爸喜歡叫我樹袋熊寶寶,因為我很黏人,都到四五歲了還是完全離不開人,而且晚上一定抱著我爸的胳膊才肯睡。”
“樹袋熊寶寶?哈哈,那他現在叫你什麼?”
王雨晴戳我胸口,“一次一個問題,換我了,你這段時間好想都故意疏遠我似的,為什麼呢?因為要對飼主忠心麼?”
這傢伙還真是犀利,我嘆口氣,“沒錯兒,因為,呵,叫飼主就飼主吧,他老人家說我做不到身體上的忠誠,我為了證明他小看我了,正在嘗試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總要自覺遠離誘惑不是?所以你千萬別勾搭我啊,我這人定力不夠你是知道的。”
王雨晴“噗嗤”笑了,“你還真誠實,不過你打算怎麼洗心革面?別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是自己解決的。”
我很苦悶,“可不都是自己解決的麼,電腦裡存的毛片兒直線增多啊。”
“呵,看毛片打飛機,關關,你覺得什麼是忠誠呢?yy片子裡的人自慰這樣算忠誠麼?和你出去找別人打炮兒有本質區別?”
我想了一會兒,“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沒有。”
王雨晴眯著眼睛趴我肩膀上,“看吧,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類人,其實為什麼一定要身體忠誠呢?怎麼才算忠誠誰又說得清楚呢?性慾跟食慾一樣正常基本,怎麼就總要被差別對待呢?你看,如果把好吃的拿到檯面上討論就沒什麼,可如果當眾討論怎麼做愛就會被覺得低俗,唉,人真虛偽啊,關關,你說是不是?”
“同意,來來,幹。”我跟他碰瓶子,把裡面的酒一口氣喝完,王雨晴卻只喝了一小口。
“你剛問我現在叫什麼,其實我也想知道,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會叫我什麼,”王雨晴把手放在我手背上,“我記得你是單親吧?我也是,我爸去世沒多久我媽就改嫁了,繼父很少喊我,要說什麼都都是直接說的……好了不說這個,我還沒八卦夠呢,你是因為找到正主了才要洗心革面的吧?那為什麼不跟他做要去看片兒呢?異地?”
我又嘆氣,“不是,看得見吃不著,他不願意跟我做。”
王雨晴脫了鞋蜷腿坐上沙發,兩隻手託著下巴,“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喝一整瓶酒,外加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好,你說。”
王雨晴湊過來,撥出的氣熱乎乎地繞在我耳朵邊兒上,他問:“是葉聞,對不對?”
聽到葉聞兩個字我的心就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