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床單到天亮的,結果到我這兒就成了看得見吃不著,此情此景誘惑當前,二爺我能嚴格克己還能最終睡著,那已經是個奇蹟了。
就連早上一睜眼我想起自己是在葉聞床上睡了一夜之後,都不禁感慨關二爺簡直就是當代的柳下惠。
動了動手,發現葉聞的手早不在我手裡了之後,我就跟螃蟹似的用手指頭橫著在床單上爬了一圈兒摸了摸,什麼都沒摸著,動動身子,再擴大搜尋範圍,結果還是沒摸著。
我掀開被子,屋裡意外地光線很暗,感覺時間還很早,但是往旁邊兒看,卻沒有葉聞,摸過眼鏡兒戴上之後摸手機,結果摸了半天沒摸著,才想起來那破手機還在老徐昨兒開的那輛車裡呢。
好在沒換新的,就那破玩意兒丟了也不心疼。
坐起來打個哈欠,後腦勺一突一突地悶疼,我揉了揉自己這被徐輝當核桃那麼敲過的腦袋,四下看看,沒葉聞的影兒,留心著聽了一下兒廁所裡的動靜,也無聲無息的,窗簾子拉得緊緊的,暖黃色小夜燈亮著,我一時間也鬧不明白這究竟是個什麼時候了,難道我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
視線移到床頭小桌上,才發現張便籤——受傷了就好好養著別出門,今天的活動不用你參加了,如果餓了可以叫客房服務或者外賣,小心著傷口別見水,我儘早回來陪你去醫院,到時候別讓我發現你不在。
署名葉聞,還附上了幾家飯店的外賣電話,寫了推薦的菜色。
關二爺把印著酒店logo的便籤紙折吧這吧,想找個地方裝起來,但身上啥衣服都沒穿,肯定是沒地兒裝的,下了床找到我那條髒了吧唧的長褲,從兜兒裡掏出鑰匙串開啟銀盒子,把裡頭的三片兒套套取出來,把折成個小方塊兒的便籤紙放進去,再把那三片兒套套壓在上頭。
做完了這些步驟開啟電視拿起酒店電話叫外賣,我才想起電話號碼在便籤上,就又把剛藏好的紙條拿出來,對著滿紙葉聞好看的字,心裡那叫一個滿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