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逗葉聞笑,結果他沒笑,語氣反而更陰沉了,“你跟徐輝有過節怎麼還給他機會讓他對你下迷藥?”
“這話怎麼說的,我哪兒知道他能給我下藥啊。”
“我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們在一起,如果不是覺得不對跟過來,你今天……你怎麼能笨到要跟那種人一起喝酒讓他有機可乘?”
“喂,誰能想到在酒吧裡隨便遇到個人能帶著迷藥了?而且他根本沒機會下藥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說著說著覺得到葉聞沉默到嚇死人,我還是妥協了,“得,是我傻逼,我承認我犯二行了吧,這回真是多謝你了,太夠意思了!還有你開車超有範兒的,還有剛剛打架的時候也……話說你有這麼能打麼?”
“關關。”
“嗯?”
“有沒有什麼是同時既冷又熱的?”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腦筋急轉彎?我想了想,“那什麼,你是想說冰火兩重天?”
葉聞笑笑,繼續沒頭沒腦的問題,“那有沒有什麼是既生又死的?”
這個還有點兒意思,“活死人?哦不對,殭屍?對,就是殭屍!”
巷子眼看著要走到頭兒了,黑色的牧馬人就停在外面,葉聞繼續問:“一瞬間可以同時是永遠麼?”
我還在琢磨活死人的問題,“你別一直問啊,先告訴我答案,到底是不是殭屍啊?”
葉聞打定了主意賣關子,只淡淡說了一句:“我送你去醫院。”
聽到這句我瞬時把殭屍的問題忘在了一邊兒,“不去醫院!”
“被注射了麻醉劑而且受了傷,別告訴我你自己還沒發現,人再笨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你才笨,爺智商一百三呢!咳,都是皮外傷,麻醉劑一會兒過去就好了,主要是我不想去住院!你回回把我一個人扔醫院裡,跟坐牢一樣,不去!你乾脆把我扔路邊兒自生自滅吧。”
葉聞開啟車門兒把我放到座位上,“我會留在醫院陪你,這總行了吧?”
我搖搖頭,很嚴肅很認真,“不去,我想吃飯,然後吃飽了好好兒睡一覺。”
葉聞義正辭嚴,我也態度堅決,一路上為了去醫院的話題就沒閒著,好在最終還是我贏了,他把我帶回了酒店,直接揹我進了他的房間。
“你想躺床上還是坐沙發?”葉聞態度很好。
“沙發,我還餓著呢。”
“這酒店的菜不怎麼樣,所以我叫了外賣,大概很快會到,我這裡有些糖,如果很餓你可以先吃著墊墊。”葉聞說著去拿床頭的一個小盒子。
“你餓的時候拿糖墊肚子啊?”
他把糖盒放下,“那就等等。”
我衝著他笑,“你還真是有愛心,當老闆當成你這樣對員工這麼夠意思真不容易。”
葉聞在床邊坐下,看著我,“照顧老弱病殘是應該的,現在……說你是殘疾不過分吧?”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沒什麼可說的話了我就又想起來,“到底是不是殭屍?”
葉聞皺眉頭,皺得很好看。
“你剛不是問過我麼?又死又活的那個。”
“我問了你很多,你只記住這一個了?”葉聞低頭,看著他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雕刻成寫實心臟形狀的寶石,辦紅半綠,鑲嵌在黑灰色金屬底座上,被兩隻伸出的枯手分別握住紅綠部分向兩邊兒撕扯,詭異,但是很有感覺。
我盯著他這枚以前沒戴過的戒指問:“那石頭是西瓜碧璽?”
葉聞抬頭,“沒錯。”
我繼續,“底座兒是做黑的純銀?”
“眼光不錯。”
“那是,跟我大學同寢三年現在也一塊兒合租的室友就學金工做首飾的,我自己還做過……”我想掏鑰匙給葉聞看那隻我自己做的銀盒子,但是大腦發出的指令根本傳達不到手上,這一動不能動的狀態真他媽煩,“操。”
“怎麼了?不舒服?”葉聞走過來,坐到了我旁邊兒的沙發上。
我看著自己手腳,“餵你知道麼?我完全,完全感覺不到自己還有手有腳,麻醉藥的話,藥效過去就會恢復感覺的吧?”我開始災難妄想,由於徐輝用的藥量不對,或者藥有問題或者那藥根本就不是麻醉藥這麼簡單,那麼我下半輩子就要當個人棍,只能這麼杵著一直到進棺材。
葉聞沒說什麼,而是站起來走到窗邊撥了個電話,“嗯,好,謝謝,請儘快”這些說完之後他走過來把手按在我的手上,“我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