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堯和姜雲面面相覷。
蘇涵站在原地,好不容易撫順了呼吸,張口卻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呆一呆。”
“恩”姜雲拍拍孫青堯的肩膀,又看看聞人莫:“走吧”才發現孫青堯的雙眼通紅:“眼睛怎麼了?”
“我,我以前開玩笑說有一天小韓離開了,小涵怎麼辦,可……可是,我很烏鴉嘴……”
“不,不是你的錯……”蘇涵打斷他:“再見,很晚了,你該回家了。”
三人無言離開。
屋子好空,也變得好大,只剩他一個人了啊……蘇涵一步步邁回臥室,進入韓宮瑾的房間,床鋪還是凌亂的樣子,床上被褥間還殘留幾絲餘溫,蘇涵貪戀的嗅著,身體緊緊裹在被子裡,輕輕閉上雙眼:他沒走,他還在,還在。
淺寐,夢深……
他夢到父母離世後,無人照顧的他,用自己賺的錢招管家,但是,一個接一個的寧可放棄高薪也因他的麻煩而離開。
夢到小時候孤僻的他,僅肯同白格和聞人莫說話。那時他們二人早開始了愛情長跑。
夢到自己窩在一個人的懷裡,永遠不用擔心,下一步要往哪裡邁。
曾經過的那醉人的懷中,帶不走沉積的傷痛,徒留傷口淤血泛膿,結起硬痂,漸成繭,裹住明天,摸不到希望,看不見永恆,轉不回從……前,誰的到來……天光一片?
夢到小時候母親問他:什麼是悲傷?他不懂,其實,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悲傷。
憶難記,記難有,有難尋,尋難覓,覓難得,得難解,解難留,留難恆,恆難憶。
一切夢境,只縮成一句話:他,想他。
夜色漸濃,韓宮瑾在銀行裡看著信用卡里不少的錢,很多都是最近存進去的,手機裡有密碼,他在銀行前臺疑惑的目光下取了錢,住進一家旅店,才想起來吃飯。
小餐館內,韓宮瑾看桌上的啤酒一瓶瓶增加,手中卻繼續向胃裡灌這種喝多少都不會飽的東西。今天那孩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