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若有所思,看BIELING進來,插了門,坐到他的身邊,
“吃晚飯了嗎?餐廳沒見到你。”
“哦,我去和JOE牧師談了談,他也是路德宗的呢,我做了祈禱——說起來到這邊之後我做祈禱的次數少了很多,以後要注意。”BIELING自顧自的脫了衣服躺在周至嚴身邊——溫熱的面板貼近,活著的感覺真好。
周至嚴又想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聖經》,我沒完全讀過,你覺得,咱們這樣,是符合的嗎?”
BIELING本來已經陶醉的半眯上眼睛了,聽了這話轉過頭不解的望著周,
“《聖經》上只說要相愛的人在一起。周,我愛你,你也愛我的,是嗎?”
窄小的單人床睡了兩個男人,這一轉頭鼻尖對鼻尖,周至嚴看著他那比平時深邃很多的眼睛,沒有出聲,只是用口型比劃著,
‘WOAINI’
BIELING傻傻的看著周至嚴的口型,自己模仿著出聲,才明白他在說什麼。聽見他古怪的發音,周至嚴躺在那裡呵呵的樂,BIELING的臉又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猛然坐起來,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學中文口語,周你要教我。”
“好的我教你,早點兒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早起飛過去呢嗎。”
說到這個BIELING又安靜下來,悄悄的俯在周至嚴身上,
“周……我們……”
周至嚴也比他大不了幾歲,正是情慾勃發的年紀,但之前那痛楚……
“我知道,但這房間太不隔音了,上次小郭就問了。”
“是啊我聽到了……我們還說了慌騙他……上帝寬恕我。”
“所以……”
周至嚴輕輕把手伸到BIELING的下面,握住了那個半脹起,有些溫潤的東西,另一隻手臂攬過驚訝得全身僵硬的BIELING,有些顫抖的嘴唇在他耳後碾轉,
“我們這樣好嗎……”
“……好……”
“嗯,那先起來一下,我拿襯衫墊著。”
是夜,兩人都平靜之後,周至嚴微笑著給渾身癱軟的BIELING擦汗,
“還好嗎?”
“……嗯……不過,咱們還是出去租房子吧……”周至嚴笑著用嘴堵住了BIELING的抱怨,就像之前堵住他的呻吟那樣。
光顧著照顧BIELING了,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反倒是周至嚴有些傷風的症狀。
BIELING很緊張,跑去請假然後找醫生——醫生們都上前線了,昨天運回來的藥品連夜就運走了。匆忙間想到了可以去印中聯隊那邊,他記得那邊有個紅十字護士隊,往外走的時候碰到了沈,
“你請假了?怎麼了?”
“傷風,哦,不是我,是周。”
“不嚴重吧?那我還得再找人……”
正說著,看到出來吃早餐的小郭,遠遠的就和BIELING打招呼,
“我想了,覺得你說那上帝還是挺不錯的……”
“別什麼上帝了,小郭,今兒你沒事兒吧,跟我飛一趟吧。周先生傷風,BIELING要照顧他。”
“啊?不嚴重吧,這邊也沒大夫,要不你找JOE牧師看看吧,他不是懂醫嗎,我去和沈先生飛。”
BIELING最近和周至嚴走得近全機場都知道了,大家倒是都沒有多想的樣子。
BIELING一想也是,衝他們到了謝就去找JOE了。牧師過來的時候果然帶了些藥品,跟著BIELING去宿舍給周看了看留下了些藥就離開了,BIELING再轉去餐廳拿了點吃的,往回走的時候看到小郭提著傘包往飛機那邊走,喊了聲,
“回來我們再討教教義啊。”
“好的知道了,回來就信。”小郭揮揮手上去了,沈先生的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BIELING也笑著揮了揮手,隨後就看到天空中出現了幾個黑點兒……
警報刺耳的聲音響起,機場所有工作人員全都跑出來湧到旁邊停放的飛機周圍——沒有汽車,大家用人力向旁邊的樹叢推動飛機。日本人的戰機開火了,整個機場一片狼藉,不斷有人倒下,BIELING看著沈先生的那架飛機中彈了,但仍艱難的起飛,卻晃晃悠悠的,幾架日本戰機螞蟥一樣的盯住了他,飛機狀態很不對,猛然朝一架戰機衝了過去,卻被效能靈敏得多的戰機輕巧的閃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