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楚。”
她突然轉開話題,“剛才我從集市上回來,你是不是立刻趕上來,在我家門口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打玉兒?”
“這是因為……”
“被我拽開以後是不是開口一個小賤貨,閉口一個賤人地連帶我過世的娘一起罵進去,還說她不要臉,急著想爬上你們家舉人老爺的床,你這是不是對死者的不敬?”沈青燕不等她開口辨駁,繼續列數她的罪狀。
“這是……”
“玉兒不讓你罵我娘,你卻一腳把她踹得老遠,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但擅闖我家,侮罵死者,還對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動手,你倒是還有理了。”
“可誰叫那小賤貨抱著我的腿,我不過是想甩開她……”楊氏搶著開口,卻還是被沈青燕打斷了,“那你闖推開我和玉兒闖進我家所謂何事?你在我家,在我娘入土的地方大闕詞,嘴裡不乾不淨又是為何?”
“文富家的,這些你確實做過?”魯達生不由得暗暗佩服沈青燕,絕對是在偷換概念,讓人先入為主,是楊氏有錯在先,她只是正當防衛。
“那當然,玉兒臉上的傷就是摔出去時擦破的。”沈青燕不等別人反應過來,搶著說:“你們說我甩了楊氏耳光,可是她的臉怎麼一點都不腫,玉兒才捱了耳光,小臉就腫成這樣,她既然說很疼,怎麼不見腫啊,可見她的話不實。”
“你,你這個小賤人,也不知道你使的什麼法術,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可是卻鑽心地疼。”楊大花捂著腮幫了,苦哈哈地說:“村長,別信她的,這小賤人一定是中了邪了,我看就得一把火把她燒死。”
沈青燕涼薄地看了她一眼,才轉向魯達生,說:“村長叔,你聽聽,她到現在仍然是一口一個小賤貨的叫,有哪個長輩會這麼當面叫晚輩的,真真是為老不尊,還好意思自稱是長輩,也不嫌臊得慌。”
“那你折斷強子的手指總是事實吧?他可是你嫡親堂哥。”一旁的陳氏說話了。
“嫡親堂哥?笑話,我一個無父無母無族的孤女哪來的嫡親堂哥,這位大媽你莫不是還弄不清情況吧?”沈青燕冷冷地看著不斷給沈孝剛擦汗的陳氏。
“大媽,誰是大媽,我是你大嫂,”陳氏聽沈青燕居然叫自己大媽,氣得鼻子都歪了。只要是女人,就很在意自己的年紀,哪怕是一個村婦。
“說你是大媽,你還不承認,要不然年紀輕輕,耳朵怎麼不好使呢?”沈青燕斜了她一眼睛,“我剛才說過無父無母無族,怎麼你又來自稱我大嫂,你是我哪門子的大嫂。”
“你……”
“好了,都給我住口。”魯達生喝了一聲。
轉頭又對沈青燕勸:“青燕啊,要不你就跟你大伯家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
“不行,她還得賠我們強子醫藥費。”陳氏插嘴。
“對,還有那些被她從集市上帶回來的東西,都歸我們家。”楊氏指的是沈青燕新買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她可眼饞了好久,早在劉春生的牛車駛過時,她就眼尖地發現這裡面不但有米有面,居然還有肉,那麼一大塊,自家可以吃好一段日子了。
沈青燕一直淡笑著聽他們說,彷彿他們說的事跟自己無關一樣,現在聽他們說完了,才懶懶地開口,“都說完了?說完了就輪到我來說兩句。”
她首先轉向魯達生,“村長叔,青燕知道你是好意,可是這個歉我不能道,青燕自覺沒做錯,若是有人擅闖您家,您是不是也不會任打任罵,何況對方侮罵的還是一個過世的人,俗話說,死者為大,是他們做的太過了。”
“還有你,楊氏,終於把你的目的說出來了,心裡是不是鬆快許多。”沈青燕掃了一眼楊氏,“我猜你一開始就是打這些東西的主意吧,可惜的很,這些都是我用自己賺的錢買來的,我和你早已沒有任關係,你想要,沒門。”
“至於沈德強,我早就警告過他,而且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沈青燕瞟了一眼滿臉不可置信的沈文富,“何況,他爹不是也打了我妹一個巴掌嗎?不要跟我說長輩打晚輩是應當的,你們在場的人,除了村長叔,哪一個有點長輩長兄的樣,就知道欺負小孩子。你們不嫌臊,我都替你們臉紅,還好意思要什麼補償。”
“要補償可以,你們誰來補償我玉兒紅腫的小臉,誰來補償她嘴角的血絲,誰來補償她臉上的傷,身上的於青,誰來補償我過世孃親清白的名譽?”沈青燕一口氣說著,看向沈文富一眾人,“是你,是你,還是你?”
眾人被沈青燕連珠炮似的話轟得暈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