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硝酸呀!匪特們逼傳道說:你要交待,否則就將你投進這硝酸池裡。爸爸,他們要傳道說出什麼秘密,傳道自然是不說的呀!這幫野獸就當著傳道的面,把幾個革命青年投進池內,天啊,爸爸,進去後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浮在上面一茸茸的頭髮……爸,他們就是這樣殺人的呀!”女兒又哭泣不止起來。我只能在默默無言地陪著她流淚。後來她又接著說:“不到多久,傳道被慘殺了。幾天後,我們去埋殮傳道的屍體時,只見到焦黑的一堆,頭和手足都已燒去,根本無法認辨。如果不是從燒焦的屍體下找到他未被燒去的那副眼鏡架子和胸腹下的一小塊毛線衫的話,我怎麼可能辨認出他就是我的丈夫呀!爸,我把這兩件物品儲存著,我還在他腹下拾到了一顆曾經穿過他胸膛的美國子彈頭呢!這三件紀念物,我都隨身帶著,將來要交給這個孤兒,使她長大時可以明白她的爸爸的一切和為父報仇呀!”說著,女兒要去拿取這三件東西給我看,我極力阻止她,不要這樣。停了片刻,她又對我說:“在重慶渣滓洞這個人間地獄,當我們為傳道的屍體收殮後,想給他一個安身之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