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他們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會改變的。
“下週去北京啊。雨寧,你去嗎?”
穆雨寧正在想郭雅蘭的案子要怎麼解決,小琪突然湊過來問他。
“去北京?”她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她,“為什麼?”
“元旦啊,響應國家號召啊。”
響應國家號召元旦去北京?
穆雨寧看看桌上的日曆,馬上要聖誕,下週果真就是元旦了。可是為什麼事務所的人都不過聖誕了?
“誰說的啊。”
“老闆啊。”方言也湊過來,指著蘇子墨的辦公室說,“前幾天你不在,老闆就發話了,說聖誕不放假,繼續工作,等元旦請大家去北京玩一次。”
穆雨寧震驚的看著她們。蘇子墨這麼大手筆?元旦去北京玩?“真的?”
“看來你還真的不知道,那還有假,今年咱們事務所賺的不少,老闆請我們去也算是犒勞我們這一年來的辛勞啊。”
郭靖曾經問過她,到底知不知道蘇子墨有多少錢。她搖搖頭。不知道。當初蘇子墨曾經給過她一張卡,說是會每個月往裡面打贍養費。
穆雨寧從沒在意過,也沒有去看過。以前蘇子墨也經常組織大家的旅遊,不過大多是周邊,走的這麼遠的還是第一次。
可她也知道蘇子墨有麻煩。
最近蘇子墨真的是焦頭爛額。她給郭雅蘭打過電話,得到的回覆就是郭家要跟事務所解除合約關係。並且讓蘇子墨賠償大筆的違約金。因為他拒絕了替郭雅蘭打這個官司。
穆雨寧哦了一聲,再看看自己手上的檔案,替蘇子墨擔心。她站起來,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進來。”蘇子墨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
穆雨寧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的走進。
蘇子墨沒有抬頭,而是簡潔有力的問:“什麼事情。”
“老闆,這個案子我還能繼續接嗎?”她說的是郭雅蘭的離婚案。
聽到她的聲音,蘇子墨這才抬頭,見她拿著墨綠色的資料夾,蹙眉:“什麼意思。”
“郭襄不是說要跟事務所解除合同嗎?那……”
“那現在也還沒有解除,而且離婚案跟莫玉華的潑硫酸案是不同的案子,明白?”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她捕捉到了蘇子墨西裝革履下形勢強硬的細節,他沉穩而內斂的坐在那裡,即使跟前荊棘遍佈,依然運籌帷幄。
他不苟言笑的樣子,足以震懾任何人。可是她知道,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那片荒漠會呈現怎樣的景緻,彷彿清風拂過草原,一切都煥發神采。
“明白了。”穆雨寧點頭,在事情沒有成定局之前,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她必須盡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又聽到蘇子墨說:“對了,天陽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以後你可以不去了。”
他彷彿說的很不經意,可是對穆雨寧來說,心裡卻像是添了塊石頭。
“是張浩天說的嗎?”當初是他要求她一定要去天陽的。
那麼現在呢?除了他還有誰。
“嗯?”蘇子墨似乎沒聽清楚。
穆雨寧咬了咬唇:“沒什麼,我先出去了。”
蘇子墨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辦公室的大門開開合合。
他剛才不是沒聽清楚,只是不知道怎麼回應她,所以……
不用去天陽也好,至少不會那麼尷尬,所以她全力斡旋在郭雅蘭和展裴的離婚案子上。最好是雙方能夠和解。畢竟浪費司法資源也不好。
可惜郭雅蘭死也不肯讓步。穆雨寧其實很怕她們,尤其是郭襄那一巴掌,現在想來還有點隱隱作痛。
展裴的電話打不通。穆雨寧坐在椅子上繼續想辦法。
快下班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座機,顯示的區號是本地的。
“喂,你好。”
“喂,你好,請問是穆雨寧律師嗎?”
對對方的稱呼感到吃驚,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後只好跳過,“請問你是?”對方很客氣,連帶的穆雨寧也輕聲細語起來。
“你好,我是f大法律系的系主任,我姓方,我只是打電話來確認一下過年之後的司法培訓你能準時參加吧。”
因為課程是在大學裡進行的,所以他們的時間都安排在節假日和週末。穆雨寧看過時間,剛好是初八開始。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一下子心情激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