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開庭的日子,如果再找不到他,是不是意味著真的只有法庭上見了?應楚漢陽的邀約,晚上,她還是準時出現在了帝皇包廂內。
這算是一次正式的會晤嗎?讓她這個當律師的心底有點數。其實從一開始接這個案子她的心裡壓力就挺重的,尤其是對手還是蘇子墨的時候,如果輸了,可是說是應當的,可是她想贏,又是那麼自然而然的事情,必須正大光明的贏一次才能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不是嗎?
她坐在位置上,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楚漢陽身邊的人開始敬她酒。
她婉拒,說自己不會。可是他們卻不依不饒。
楚漢陽似乎也有意刁難她,沒有幫她。騎虎難下,穆雨寧被逼急了,仰頭喝下了一杯,白酒,灼燒著她的喉嚨。生生的疼。
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又有人朝她敬酒,她忍著,與他們講道理,自己酒量不好,而且律師不能喝醉,這樣會影響自己的專業。
可是他們欺人太甚。她想甩手而去,然而楚漢陽一雙深沉的眼讓她不能這麼做。他們是她的委託人,她可以很有尊嚴的拂袖而去,然而下面的事情呢。她不能如此莽撞。於是她積極搜尋著對策。
她慶幸,自己沒有拍桌子,真的,因為楚漢陽終於出聲了。
這時穆雨寧才明白其實楚漢陽是有意在測試她。可是他的信任難道就只有那麼一點嗎?明天都要開庭了今天卻還在試驗她?她搖頭苦笑:“楚經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做準備換了我呢?”
其他人都出去了。包廂內只剩下楚漢陽和她。
“我不是沒有想過。”楚漢陽挺老實的承認。
這讓穆雨寧心情多少有點好轉,畢竟這才是真實的。
“那現在又是為什麼呢。”
楚漢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是輸是贏我心中多少有數。”他輕笑起來,一張隱匿在黑暗中的臉居然也有如此生動的時刻,穆雨寧有點看痴了,不明白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酒意上來,她有點醉了。搖晃著站起來說:“我去上洗手間。”
楚漢陽還好心的提醒她:“洗手間在那邊。”
穆雨寧的頭咚的一聲撞在門上,尷尬的咧了咧嘴,才搖搖晃晃往旁邊走。
幾杯酒下肚,蘇子墨便感覺有點熱了,包廂內全部是煙味,他有點頭疼,便找了個藉口出來,誰知道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渾身酒氣的女人與自己擦肩而過。
穆雨寧低頭走路,腳步踉蹌,可是試了好幾次都邁不動步子了,她不解,又使勁幾次,結果還是一樣的。
她有點惱了,跺了跺腳,可是身後卻有一股力道將她往回扯。
蘇子墨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一個手用力的拽著她:“你跟我來。”
穆雨寧便倒退著往回走。好幾次差點摔倒,幸好身後有個人肉墊子。倒著走讓她的頭更暈了,不過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那邊的中庭。這裡有個很大的水池。沁涼的水珠四濺開來,穆雨寧站在水池旁邊,不少水沫浸染了她,她有點發憷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恨不得吞了自己的男人。
酒意醒了大半。
蘇子墨瞪著她,惡狠狠的道:“你能耐了啊,學會喝酒了。”
穆雨寧恍若身處夢中,只是緊緊的盯著他,眼睛都一眨不眨。
蘇子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以為自己將她罵傻了,原本高漲的怒火隱隱消退了一點,看著她的樣子也有點心疼。於是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揮了揮。她的眼睛終於眨了一下。他剛鬆一口氣,臉皮就被人狠狠掐住。
他疼得叫了一聲,怒目相向的瞪著她,穆雨寧嘴一扁,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
喝醉了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蘇子墨只能站在那裡說好話,什麼火也發不出來了:“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好不好。”
“你為什麼手機關機,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為什麼不回我簡訊。”她一口氣問了好幾個為什麼,樣子無比的委屈。
蘇子墨的心驀地就軟了:“你都說了手機關機了,那我還怎麼接電話怎麼回簡訊。”
“那你手機為什麼關機?”她一直站在水池邊下,頭髮都有點溼了,蘇子墨將她拉到一邊,她就這麼跌了過去,然後死死的拽著蘇子墨的衣服。
蘇子墨嘆氣:“沒有帶充電器,手機又沒電,只能關機了。”
“那你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如果喝醉了就能讓人的意識脆弱,就能讓人的心理防線崩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