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
她拖著行李箱,慢慢走進人群。饒是如此。還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雖然現在已是後半夜。可是來接機的人依然絡繹不絕,機場內不斷的上演著一幕幕離別與相聚,演繹著一場場經久不息的悲歡離合。
她朝人群中張望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任何一張熟悉的臉。是啊,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這麼直接回來了。怎麼可能有人來接她呢。她自嘲的笑了笑,三分失落,三分坦然,剩下的,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站在夜幕中,回首望著這座當初離開的機場雖然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卻也在歲月的雕琢之下慢慢褪去了原來的顏色。真真實實的告訴著她離開的兩年間發生的深刻的變化。
沒有任何人和事敵得過時間。一如她。再也不是當初離開時那個軟弱的女子。
機場門口的計程車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可是卻因為前方堵車,而出不去。即使上了車。也只能坐在車裡乾等。
於是她想,要不還是先走出去再說吧。就在她想再次拖起自己的行李離開的時候,一隻從身後伸出來的手不由分說的搶走了她手中的行李,她一驚,轉身警惕的看著他們,但她似乎被點了穴,好幾秒之後才有笑容迴歸臉上。
看著眼前的人,一路冷清的歸國之路上的疲憊此刻似乎得到了全部的釋然。她摘下自己的墨鏡,與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沒有再次團聚的欣喜的眼淚,也沒有離別之後的激動,更加沒有其他煽情的場面,有的,只是一句溫暖的問候:“歡迎回來,雨寧。”
莫玉華的聲音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只是這次不可避免的多了幾分深沉與壓抑的驚喜。
穆雨寧亦然,不過最後仍是掩不住的淚眼婆娑:“玉華。”
莫玉華拍了拍她的臉,又忍不住掐了一把,突地心生豔羨的說:“怎麼面板越來越好了?”
“快點上車吧。”身後的男人幫著把她的行李扛上車,然後無奈的看著她們還有身後長長的等車隊伍,“你們難道打算在這裡繼續堵塞交通?”
穆雨寧與莫玉華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辜的吐了吐舌頭。
莫玉華朝他喊道:“韓紹宇,你這人怎麼一點浪漫的情懷都沒有啊。雨寧回來了,我們說會話不行啊。”
韓紹宇駐足在車旁,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垂在身側,這才正視穆雨寧。
她變的更加自信,也更加獨立了。不論是從穿著還是談吐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變。唯一不變的,是她的笑容,還帶著一些青澀,與眼神,下意識的還帶著一絲溫和。
他看穆雨寧的同時,她也在看他。
依舊是那一張千年寒冰的臉,經過歲月的洗禮,更加的稜角分明,當然也鐫刻的更加立體,成熟男人的味道在他身上顯露無疑。
他們對視著,誰都沒有再說話,現場驀地安靜下來。
莫玉華杵在他們中間,有些尷尬,好在韓紹宇已經醒過來,幫她們拉開了車門:“快點上車吧。”
莫玉華先鑽進去,穆雨寧跟在後頭,韓紹宇幫他們關車門的時候,穆雨寧真誠的與他說了聲:“謝謝。”
一路上,莫玉華與穆雨寧有說不完的話,韓紹宇始終安靜的聽著,而他們的話題也始終圍繞著穆雨寧在美國的這幾年的生活,不曾提及別人。
也許在他們的心中,始終有一個不能觸碰的傷口。隱隱作痛著。那個敏感的話題,是無人可以觸碰的禁忌。斤役協圾。
莫玉華抱怨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只去三個月的嗎?怎麼最後簽證變成半年,然後一年,現在都兩年了。要不是你大嫂懷孕,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
三個月的時間,轉瞬被拉長成了兩年。很多人和事在這樣漫長的光陰中或許就禁不起雕琢而慢慢變了容顏。
她恬淡的微笑著,看了她一眼,真心的說:“對不起,玉華,我也想早點回來的。”可是三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剛到美國想重新開始生活的人來說真的太短。
尤其是她那蹩腳的英語,直到三個月後才慢慢開始適應。可是就這樣回來總是不甘心的,何況她在學校真的很刻苦。也許像她這樣年紀的女人在中國的學校早就成為異類了。可是在美國不會,那個文明而開放的國度,給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而且因為東方人本身就長得嬌小的緣故,在那裡,她的年齡並不顯眼,相反,會因為她的黃面板黑頭髮而受到更多的關注與照顧。
不要說美國人都歧視中國。中國人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