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莫玉華的肩頭,看到自己手臂上清晰的一排牙齒印。哦,是她咬的。真像個牙尖嘴利的小野貓。他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她越來可愛。盯著她白皙的肩頭出神,昨夜的種種不經意冒了出來。下腹一熱,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從來不是一個縱慾的男人,相反,他的剋制力一向自認極好,沒想到這次卻如此不堪一擊。
而他,已經有些蠢蠢欲動。
手緩緩遊走在她的肩頭。莫玉華被突如其來的觸感弄得有點不舒服,像是某種訊號,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說:“我想要。”
男人很願意滿足她:“我也想要。”
於是,兩人一起共舞。
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晨間運動。動作之大,引得身下的床鋪也不停的晃動。
完事後,她有點煩躁的踢蹬了兩下腿,然後揮舞了一下手臂,將被子滑落不少。原本白嫩的身體上有不少紅色的草莓。
林承錚一手撐在床頭,看著自己的傑作,莞爾。又看著她滿是起床氣的樣子,她還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紅唇不經意的咬了一下,打了個呵欠,慵懶的叫人把持不住。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神驀然轉黑。
莫玉華渾身痠痛,還未完全清醒已經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雖然聲音極輕,平常人根本聽不到,可是林承錚還是聽到了,她說:“哪個殺千刀的。”
他抿了抿嘴,想起昨夜她痛苦難受的樣子,終究是自己造的孽,所以是自作孽,不可活。
莫玉華的意識慢慢恢復,想起了今天是穆雨寧結婚的大好日子,她是伴娘!猛然從床上驚醒過來。
世界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清明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不著寸屢的身體…………然後便放進了那一雙彷彿黑寶石般燦亮的眼睛…………眼珠子一轉,望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最後便僵硬在那裡。
四目相對。林承錚什麼都沒有做。就等著她的質問。
然而,一分鐘之後,她什麼都沒做,只是神態自若的與他打了個招呼:“早。”在林承錚詫異的目光中,她裹著白床單姿態優雅的走進了洗手間。
呵。林承錚雖然沒有被嚇到,可是也很奇怪。一般的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給對方一巴掌或者踢兩腳,再狠一點的不是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求男人負責?
他遇到的,到底是一個怎樣奇怪的女人?
他以為莫玉華太鎮定了,鎮定的一點都不像女人。
事實上,洗手間內的莫玉華正咬著床單發出深深的吶喊與尖叫聲。她的吶喊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太多懊惱,羞愧,還有對自己沒有自持力的厭惡。
她將床單咬的死緊,一連好幾次,才慢慢平靜下來。看著鏡子中面色緋紅的女人,恨不得血灑當場。
她怎麼會犯這麼嚴重低階的錯誤?明明說好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明明說好了只做朋友的,可是不過才喝了幾杯酒,怎麼就酒後亂性了?她牙咬切齒,甚至想給自己一脖子算了。
她急得在洗手間內團團轉,倒不是因為有多少在乎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反正她對那東西也是可有可無的……她只是不知道應該面對林承錚。
“哦……”莫玉華一手扶額,還在思索著對策。
而扔躺在床上的林承錚則翻了個身,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莫玉華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平靜,她原本也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女人,這樣反而讓他更加放不下。
此時,裡面的莫玉華已經穿好了衣服,林承錚看她的表情,平靜的沒有任何一絲不正常與羞澀。只是她的目光始終不肯直視他。而是望著牆上的某一處說:“那個……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林承錚非常自然的介面道。
莫玉華面色一僵,目光閃避不及。林承錚又盯著她說:“我有那麼可怕,讓你連看都不敢看?”
莫玉華沉著氣:“不,我真的有事,你慢慢來吧。”
“去雨寧的婚禮啊,我也是啊,你忘了我是伴郎?”林承錚帶笑的聲音在莫玉華的身後響起,滿意的看到她挺直了背脊。
莫玉華僵硬著嘴角不說話。卻邁開了步子。
沒想到林承錚一個箭步衝上來,拉住了她的胳膊:“我不是說了等我一下嗎?這麼著急幹什麼。”
他的手異常的滾燙,被他按住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莫玉華倒抽一口氣,卻強自鎮定的說:“放手!”她的反應古怪的她自己都不解。按理,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