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軒不敢耽擱,可是油門已經踩到最大。
蘇子墨哭了。穆雨寧握著他的手的指節都發白。他的眼淚就落在她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不要哭。”
穆雨寧微微睜開眼,吃力的想替他擦去臉上的淚水,卻徒勞無功。
蘇子墨握住她的右手,激切的說:“不要睡,再忍一下,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嗯?再忍一下好不好?”
“好。”她的聲音幾乎聽不到。原本微微抬起的手也虛軟無力的垂了下來。
“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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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老闆,今天你又勝訴了,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去放鬆下?”
蘇子墨提著公文包,看時間:“不了,我老婆讓我早點回家。”他微笑著搖頭拒絕,儼然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男人模樣。
“啊…………”
“那不要緊吧,只是去喝個酒而已,不會很晚的。”
“還是你們去吧,我老婆說喝酒不好,要少喝。”
“老闆,你老婆怎麼那麼兇啊,什麼都要管。”說這話的是一個新來的小年輕,剛剛大學畢業,還躊躇滿志,“如果是我,肯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婚姻的墳墓,什麼自由都沒有了,就算要娶也要娶一個聽話的老婆,什麼都要管,也太煩了。”
蘇子墨看著他,微微一笑:“點頭,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老婆還說了,聽老婆話才有肉吃。”
“啊…………”蘇子墨的這句話小年輕不懂。倒是身邊的幾個人笑出來,一起拱著他說:“老闆,你趕緊回去吧,不然我們都要被你老婆問候了。”
“說的有道理,那我先走了啊,你們去玩,回來報銷。”
“謝謝老闆!”眾人異口同聲的恭送蘇子墨。
唯有那個小年輕不明白:“老闆這麼有錢,還怕沒肉吃嗎?”
王俊濤一把勾過他的脖子:“小孩子不懂的,等你以後長大了就明白了。”
自從蘇子墨復婚後,幹什麼事情都有了藉口,我老婆說的,我老婆交代的,總之遇上不是什麼非去不可的應酬啊約會什麼的,老婆就成了他的擋箭牌,老婆的話就是聖旨。
所以在穆雨寧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她的妒婦之名早已聲名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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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墨開啟門,沒有在房間內找到老婆。於是腳步換了個方向。
果真看到她一手擱在小床上,然後自己趴在邊上睡著了。
他們的女兒已經兩歲了。臉蛋紅撲撲粉嫩嫩的。蘇子墨現在她的臉上親了下,睡夢中的嬰兒也會露出笑容嗎?蘇子墨心中喜悅。
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金做的長命鎖,就是韓紹宇送的那一個。
雖然他們沒有說,可是穆雨寧明白,那是韓紹宇的心意,也代表著,他們兄弟倆的情意。有一天想讓他們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恐怕是不可能了,然而如果他們都可以放下那些過去,試著和平相處,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畢竟人生到處充滿著遺憾,不可能事事順心,我們不能強求,只能順其自然,希望有些傷痕可以用時間來彌補來沖淡。
就如同蘇震和蘇子墨。雖然不可能像尋常人家一樣父子有說有笑,可是現在每個星期,蘇子墨都會跟著穆雨寧和女兒一起去看看蘇震,美其名曰保護老婆孩子,其實,父子之間血溶於水。
那個心理醫生說的沒錯。唯有真正的放下才是饒恕。
蘇子墨望著自己的女兒許久,這個被推遲了來了很多年的生命,他倍加的珍惜。當然,還有
地上的大人,他彎腰,輕輕抱起她。
沒走幾步,她就醒了過來。主動勾起他的脖子,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說:“你回來了啊。”
她身上有一股香甜的奶香。腳上的拖鞋在走路的過程中掉了。
蘇子墨嘆氣:“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坐在地上,會感冒的。”
“甜甜剛才哭,沒辦法嘛。”她含糊不清的說著,其實愛極了他這樣抱著她的感覺。
這個女兒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啊。兩年前那麼驚險刺激的一幕,蘇子墨永遠不想再經歷一次。穆雨寧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生下這個孩子,直到現在,她的身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