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聲音,儘管他們看到的還是一個小孩子,可這個聲音卻像一個成年人一樣,這樣一個佛家的經文咒語從他的嘴裡念出來,竟然有一股邪邪的味道。
而對於李茜則更是無異於晴天霹靂,這個聲音,和梁若行竟然如此的相似,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只是呆呆地站著。
鬼嬰的符咒畫完,輕輕揮手,卻並不是打向任何一個人,而是奔著玄陰朱雀雙劍而去,看來,他的智力還是很低下,根本不懂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而這也是月妖和宇塵想要的結果。
啪啪兩聲,玄陰朱雀雙劍一陣,月妖嘴角淌血,再也無力控制,兩把劍像發瘋一樣開始胡亂地釋放起宇塵先前藏於其間的雷電之力,瞬間地下室裡飛沙走石,一片硝煙,久久不能平靜。
而鬼嬰竟然忘了攻擊,只是很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對於一切新鮮的東西都感到好奇,想要把玩,看到玄陰朱雀這個樣子,忍不住起了玩耍之心,毫無戒備地便凌空抓向兩把劍,想要仔細研究一下。
但玄陰朱雀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月妖微微一笑,已經雙手微動,玄陰朱雀瞬間飛起,但他終歸有傷在身,玄陰朱雀只飛到一半便無力地掉了下來,但卻不偏不倚地掉在了宇塵先前畫好的符咒上。
鬼嬰不虞有詐,飛快地飄落在符咒上,或許也根本就沒把宇塵那個符咒放在眼裡。
但是他剛碰到那把劍,就感到整個地下室猛地一震,接著,宇塵先前畫下的符咒突然迸發出了萬道金光,將他死死地困在了裡邊,一雙嬌嫩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腳踝。
“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磐而滅度之!”
仍舊是這句咒語,只不過唸咒的聲音卻來源於地下,而且是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充滿了慈和的氣息,鬼嬰竟然一下子愣住了。
接著,一個嬌弱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月妖站在前面,看得最清楚,一時間竟呆住了,他知道老闆要召喚什麼人出來,卻沒想到,會是她,這個平日根本不離開忘川河一步的人。
安娜微微一笑,向月妖點了點頭,隨後寵溺地抱起了孩子,摸了摸他的頭,奇怪的是,這個渾身充滿了邪氣的孩子在她的懷裡竟異常的安靜。
看了看遠方的黑暗,安娜微微嘆了口氣,“哥哥,放下吧,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啊!”
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李茜再一次震驚了,哥哥?梁若行?他就在附近嗎?
“他走了!”安娜微微一笑,“但很快,你們會再相見的,孩子,我帶走了,他不會有事的!”
說著,不理會別人的反應,輕輕一揮手,便消失在了陣法中,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李茜本想問些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說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想見,一切也該有個結果了吧!
結束了!
宇塵和月妖齊齊癱倒在地,看起來波瀾不驚,實際上已經耗費了他們太多的力氣,無一不是在苦苦支撐,那個孩子的靈力不僅強大而且詭異,宇塵只好仔細計算,還好,安娜如約出現,不僅以佛法剋制了他的魔性,還憑藉一絲血緣關係才壓制了他,或許唯有忘川河才能洗淨他的罪惡吧!
肖宇老傢伙在安娜離開後立即又生龍活虎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文齊,嘆了口氣,背起他就要走,卻被李茜攔了下來。
“你要帶他去哪?”李茜冷冷地問道。
“回山!”肖宇回答的簡潔而冷漠,眼裡也有一絲的不忍。
“你能救的對不對?”李茜再問。
“不能!”肖宇答的乾淨利落。
“那你來做什麼?”
“一切都是他的命,他註定了要在山上,他下山,只是為了應劫!”
“應劫?我們李家的人,信命,但永遠不會認命!”李茜冷冷地說道,腳步卻沒有移動。“你走,他留下!”
才說完這句話,李茜就感覺後頸一陣劇痛,宇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在她昏迷前抱住了她。
“對不起,師傅!”
“嗯!”肖宇冷冷地答了一句,揹著文齊向外走去,在門口卻停了下來,“你的劫,也快了!”說完轉身大踏步離去。
宇塵微微一愣,自己的劫?早就來了,只是眼前,還有一個人要渡過更難的一劫,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