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今天他在值班吧!
文齊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竟然幫著情敵開脫責任,說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了吧。
名臣,如果沒記錯,這個名臣就是給芊兒做手術的那個名臣,當知道葉芊兒背叛了自己,跟隨了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時,文齊很可恥地進行了一些秘密的調查,比如查了一些通話記錄,進而知道了名臣的身份,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等著芊兒自己的回心轉意,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還記得芊兒臨走前的那句話:你如果不懂得去爭取,那麼你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對,爭取!
想到這裡,文齊笑了,名臣的家底他查過,對於在公安系統工作的他來說,這並不是困難的事,也知道他在濱城有很多房子,芊兒究竟應該在哪裡,他不知道,但他在這一刻突然確定,自己一定能找到她,因為,他的手腕!
手中並沒有利器,但文齊只是冷靜地抬起右手,在左手的手腕上輕輕一劃,一條細長的傷痕就已經出現,鮮紅的血液瞬間衝破了皮肉,洶湧地淌了出來,但卻詭異地沒有離開他的身體,而是順著掌紋匯聚到了手心。
文齊面色冷峻,看著那些鮮血在掌心匯聚成一個小球,越聚越大,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臉上竟露出了一抹苦笑,嘴裡喃喃地念道:“以吾血之名義,開啟異世界之門,喚醒沉睡的靈魂,帶我尋找內心失落的蹤跡!”
這不屬於東方神秘道術中的任何一種,而且從他的口中念出來,竟帶有一絲邪惡的氣息,更加詭異的是,那粒血球在他的催動下,竟散發出暗紅的光芒,漸漸脫離了他的手掌,落到了地上。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文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相反的,連線在血球與他手腕之間的血線並沒有斷開,身體裡的血液正透過那縷血線源源不斷地匯聚到那個血球上。
半晌之後,血球已經有一個足球大小了,慢慢地浮在了半空,微微地顫動著,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如果此刻有人在一邊,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傻:血球輕微地震動之後,四條細小的血線探了出來,猶如嬰兒的四肢,而那個大大的球體上,漸漸地出現了幾個口子,仔細看去,竟似嬰兒模糊的五官。
初到這個世界的他顯然有些懵懂,晃動著與身子嚴重不成比例的腦袋,向四周看了看,當注意到自己的臍帶連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腕上時,小嘴一張,竟露出了鋒利的牙齒,轉頭就要向自己的臍帶上咬去。
“孽畜!吾之血塑汝之身,還想嗜主不成?”文齊大喝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枚符咒拍了上去。
血嬰被打了個正著,哀鳴了一聲,終於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惹不起的,心不甘情不願地低下了頭,抽了抽鼻子,開始向前爬了起來,卻不知道身後的人踉蹌了一下,才蹣跚著跟了上去。
假如月妖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文齊所使用的法術並不屬於道家的任何一個門派,但在月妖看來卻是熟悉無比。
這不僅僅是一個召喚術,而是以血契約為基礎的邪靈召喚,以自己的鮮血為媒介,塑造一個血嬰,這個血嬰可以幫助召喚者尋找到任何想找到的東西,但卻與召喚者之間不存在主僕關係,一旦召喚者自身的靈力損耗過大,血嬰就會反噬,成為召喚者身體的新主人。
而被收回之後的血嬰也並不會消失,而是會安靜地潛藏在他身體裡的某一個地方,時刻等待著取代他的意識。
這是不屬於人界的法術,就是月妖,也絕不會輕易使用的法術。
但文齊卻用了,而且一邊操縱著血嬰,一邊以法術激發著自己體內潛藏的靈力,以避免自己被反噬,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他這一身的修為極有可能因為這一刻的衝動徹底廢掉!
廢掉就廢掉,修習一身靈力,不就是為了這一刻的降妖除魔麼?文齊暗笑一聲,就算是用了邪術又如何?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
在血嬰的帶領下,文齊終於在自己快要撐不住之前找到了葉芊兒的藏身之處,感知到身前一股龐大的邪惡靈力正安靜地等待著什麼,文齊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收回了血嬰,看著那張充滿血色的模糊臉龐不甘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也知道,以後的日子,除了要跟鬼靈做對,還要時刻提防自己身體裡的這個小傢伙了。
深吸了一口氣,文齊悄悄地畫了個清明符放進自己胸前的口袋,這是他保命的東西,以他目前的狀態,要對付如此深重的怨氣有些吃力,但他卻知道,冤魂鬼靈殺人的方法其實只有一種,就是迷惑人的心智,讓他們陷入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