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隆恩。”青玉只得躬身退下,一邊給成卓遠換上了西湖龍井,一邊又去了小廚房張羅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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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醒來的時候已然是黃昏了,迷迷糊糊的記得是成卓遠抱著自己上床的,但是一睜開眼卻哪裡看到成卓遠的身影,一股濃濃的悲冷在心裡緩緩暈開。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微雪才撩開床帳走了出來,下一秒,慕容微雪就愣了,只見成卓遠正坐在軟榻上,看書,燭光照的他周身都是溫暖的暈黃,這樣的場景實在太過熟悉,從前也總是這樣,在寢殿中,在暖閣裡,在雙影齋裡,成卓遠喜歡懷抱著自己,同看一本書,每每看到精彩之處,還是念出聲來,或是激動,或是憤慨,又或是悲傷,字字聲聲都落在慕容微雪的耳中。
在別人眼中他是威嚴高貴的九五天子,在她的眼中,他從來都只是他的夫,所以她可以分享他的歡樂,也可以縱容他的悲傷。
她以為在他心裡,她是獨特的存在,但到底,還是她一廂情願。
漸漸地,慕容微雪覺得眼前的場景漸漸地模糊了起來,看不清成卓遠的眉眼,看不出成卓遠微微翹起的嘴角,眼前只是一片茫然的暈黃。
“微雪,你醒了,”成卓遠抬頭對慕容微雪笑笑,一邊招手道,“快過來,朕看到一首好詩,必定你也喜歡。”
“是,臣妾遵命。”到底還是收起了淚,慕容微雪緩步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是一個寬恕,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只要他心中還有自己,那就足夠了。
成卓遠扯過軟榻上的一張小羊絨毯子披在慕容微雪的身上,然後將慕容微雪擁入懷中,一邊小聲苛責道:“身子既是弱,那便就應當多加註意,只穿這一件春衫你就敢到處跑?”
“是,臣妾多謝……萬歲爺。”慕容微雪聲如蚊訥,垂著頭不敢再看成卓遠緊蹙的眉,其實她是想喚他一聲“卓遠”的,一如從前,但到底還是算了,不知道是許久未叫生疏了,還是別的。
“你快看,朕還是第一次看到,原來古時的女子竟這樣豪情奔放,”成卓遠似是沒有意識到慕容微雪的失落,只是緊擁著慕容微雪,將腦袋擱在慕容微雪的肩上,然後字字句句都念得清楚,“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合,夏雨雪,天地,乃敢與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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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北風吹斷馬嘶聲,深秋遠塞若為情2
成卓遠似是沒有意識到慕容微雪的失落,只是緊擁著慕容微雪,將腦袋擱在慕容微雪的肩上,然後字字句句都念得清楚,“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一滴。
兩滴。
三滴。
…父…
眼淚怎麼也收不住了,一滴滴地落在那玄黃的紙上,慕容微雪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努力地瞪大著眼睛,但是如何那紙上的淚怎麼越來越多竟匯成了偌大的一灘?
慕容微雪忙得抬起頭,卻驀地又對上了成卓遠的雙眸,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裡麵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又或者什麼都沒有,只是那樣深深地看著她,不言不語,不聲不響,越是如此,在那樣的目光下,慕容微雪覺得自己逃無可逃,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在叫喧著,是委屈,還是怨恨,又或者是饒恕皆?
“成卓遠,你到底想做什麼?”慕容微雪咬牙啟齒地問。
是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先是把我捧在手心三年,然後不過是摔了一次馬,從此蕭郎是路人,你日日陪著蘭兒,夜夜擁著惠嬪,你讓我跪在你和蘭妃的卑微面前哀求,你寵得陶惠顏可以這樣對我蹬鼻子上臉……
但是你卻又為我解圍,擁我入懷,現在又對我說念這《上邪》……
成卓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到底處在你心中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
下一秒,成卓遠丟開書,死死地將慕容微雪擁、入懷中,大手安撫、著她顫抖的後背,不讓慕容微雪逃開,任憑這慕容微雪一下一下狠狠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愈發將她死死鎖、在懷中,明明摟得那樣緊,但慕容微雪卻顫抖地越發厲害,眼淚早浸溼了成卓遠的前襟,那還沾染著別的女人胭脂味道的前襟,慕容微雪發狠地咬住了成卓遠的肩頭,成卓遠卻驀地封、住了慕容微雪的唇……
接下來,是酣、暢、激、烈的情、事,經過剛才的那樣一番發、洩,慕容微雪渾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