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便就如何的隱忍難耐。
宮中不時傳出她的訊息,無外乎是成卓遠如何寵愛她,如何為她建造“雙影齋”,如何親手摺了羞女插、入她的鬢髮,如何與她並立黃昏看滿天豔霞綺麗,如何在晨光熹微中為她描眉梳髮……
他真的不愛聽這些訊息,但是卻日日都能聽到,她在那個男人的臂彎中的笑,那種情景他都能夠想象得到,所以他不是不恨。
恨她。
也是恨自己。
所以他不能見到她,這樣幸福的她,這樣的擁有著不是他給予幸福的她,他怕自己在她面前、在她的淺笑中破了功,所以他只能遠遠躲開,每一次她省親,都是他最難捱的日子,有時候他會去“怡紅樓”喝個酩酊大醉,在醉眼朦朧中,看著那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水盈,他心裡面會有一絲絲的安慰,水盈那樣的期許滿溢的目光,也只在那個時候才能入得他的眼,帶著醉意,他才會覺得時光也並不是那樣難耐。
“小王爺,你在看什麼呢?”有一次水盈這樣的問他,語氣中不無哀怨,“小王爺明明是在看著水盈,可水盈為什麼覺得小王爺心裡卻想著別人?”
他不答,也用不著回答,可心裡面卻漸漸地漫出了一層寒冷,漸漸地那層寒冷,愈發將他死死封鎖。
這三年,沒有了她,他早覺得連春夏秋冬都失了常色,彷彿他過了一個格外漫長的寒冬。
然後前些時日,他忽然身子出現了異常,他明知道是她必定身子不爽,一時間心中所恨意都化作了心疼,他喊著她的名字,暈闕了過去,就那樣他和她都睡了很久,他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