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多吃點吧!”吳晴晴笑了笑。
“是啊,缺哪兒補哪兒!”想起什麼似得,男人淡淡的出聲,情緒帶著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那我買的正好!”
將筷子遞到吳彥手上,吳晴晴看著一旁整個埋在被子裡的周慧,以為她是睡著了,便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這姑娘真是的,輸著液呢,睡覺還這麼不老實!”說著,看向正吃著飯的吳彥。
“我明天上午來接你出院!待會兒周慧醒了,要是飯涼了,記得袋子裡還有些蛋糕……”
男人依舊把腦袋埋在飯盒中,也不解釋周慧的事,只是悶聲道:“好……”
“……”吳晴晴一陣無語,正想發發牢騷卻礙於一旁有外人在,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於是笑著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易暘,“易先生,那我也就不耽誤你們,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恩!”易暘點點頭。
吳晴晴這才算是真正的離開。
“乾站那裡做什麼,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放下手中的飯盒,吳彥完全忽視這個房間裡的第三者,旁若無人地看著一身縞素的易暘。
似的,縞素,一身潔淨的白,說實話,在某種情況下真有些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像是我的風格,那什麼才是我的風格呢?恩?”易暘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眼裡是深不見底的情緒。
男人怔了怔,忽的笑了,“我自然是不瞭解你的!”
“是真的不瞭解,還是不願瞭解呢?”
“這重要麼?”
“……”易暘並沒回答,只那略帶著薄繭的手指,像是撫摸著一件心愛的瓷器般,細細地撫摸著男人的臉。
明亮的白熾燈燈光下,兩人周身彷彿籠上了一層白色的煙霧般,帶著絲絲難以挑破的神秘,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一般。
“這不重要,從來都不重要!”男人笑著搖搖頭,伸手拿起一旁的飯盒,“你不是說待會兒還有個局麼,你該走了!”
“就這麼希望我早點走麼?”易暘放在男人臉頰的手微微一頓,開口的聲音聽不出半絲的情緒。
“你來醫院,應該是來看我的吧,現在你已經看了,我沒事,所以還是別耽誤你的正事兒了……”
“我可以當作你是在關心我麼?”
“你說是,便是吧!”男人笑了笑,繼續低頭開始進食。
虐待誰也不能虐待肚子啊,平時懶那是平時的事兒,現在有吃的擺在面前還不吃,那就是傻了。
男人似乎特別容易滿足,不過一頓快餐的豬血飯,吃的就彷彿什麼人間佳餚一般,易暘看著吳彥臉上平靜的滿足感,也不多想的就伸手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飯盒。
“你幹嘛?”吳彥下意識地皺眉,卻也沒有打算去搶。
一來,他是個傷者;二來,他從來在易暘手中搶不到東西;三來嘛,他懶得動彈。
“這個東西,我看著礙眼!”說著,便將飯盒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吳彥心中**不已。
浪費就是犯罪,糟蹋糧食就是殘害生命啊,要知道在非洲每年餓死的人,可是不計其數的啊。
他中午就沒有好好吃飯,現在還餓著呢……
他的飯啊……
心中哀怨,看著易暘的眼神也不由得帶上了一層怨憤,孩子氣十足的表情,男人也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將吳彥此刻的表情看在眼裡,易暘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
“行了,別一副我犯了錯對不起你的表情,跟我走吧!”
“走?”男人微微一怔。
“既然傷得不重,還在醫院賴著做什麼,再說了……”易暘微微一頓,上前把男人從床上拎下地。
“你以為我真是吃飽了特地來看你的啊,你要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
吳彥怔了怔,終於選擇認命。
本來的確算不上是什麼嚴重的傷,他也不是什麼行動不便老態龍鍾的老人家,只因為腦袋畢竟是個敏感的地帶,所以本想著等傷口大致的沉澱一夜再出院的,只是現在……
男人彎腰打算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也不知怎麼突然扯到了腦袋上的傷口,因著麻藥的慢慢消退所以痛感也就慢慢地清晰了起來,男人下意識的就皺眉輕‘嘶’了一聲。
“麻煩!”
易暘見此,也不等男人穿鞋了,當然他更不是那種會幫人穿鞋的人,所以當下毫不猶豫地就把男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