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過的罪,還是他做過的惡,都被淨化,變成純粹的欲,真奇怪,明明是骯髒的東西,卻能讓他變得輕鬆。
“不……Todd……別動,你會弄傷自己的……”
疼痛又快樂的呻吟,喚回了鴻文的意識,他猛的捉住Todd的手腕,卻被熱度燙傷,又立刻縮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Todd乾淨白皙的身體在藍色的大床上翻滾扭動,一雙手拖著染血的鏈不斷的抽動,發出痛苦的呻吟,並持續的叫著則豪的名字,最後,那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尖叫的哭泣著弄髒了床單……
直到Todd從高潮中慢慢退出,癱軟的身體緩緩展開,一雙手臂脫力的滑落在床上,鴻文才敢稍稍靠近,輕輕碰了碰Todd的肩,想讓他換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但Todd卻突然的捉住他的手,猛烈的咳嗽起來……
濃豔的血染溼了他乾淨的白西裝……
吐血了,怎麼又吐血了?果然被則豪說中了,怎麼辦,對,叫文修潔來,叫文修潔來……
鴻文小心的把Todd放回到床上,飛快的跑到樓下去打電話。
等修潔來的時候,Todd已經從痛苦和崩潰中慢慢醒來,他勾了勾嘴角,給了修潔一個難看的笑,喑啞的喉嚨勉強發出幾個簡單的音節──修潔,我們,改變計劃吧,我要讓,關則豪,生,不如死!
Drop12 情殤
Drop 12 情殤
寒冬接近尾聲的時候,並不是人們所認為或者期待的暖,相反,那是一種乾乾的冷,沒有凜冽的風劃破臉頰,但那種冷,卻瞬間能讓血液凝固,這也許是即將迎來春暖的人所該付出的代價,新生命誕生前的陣痛。
沒有浪漫的冬雪,也沒有細膩的春雨,這種時候,剩下的只有隆冬殘存的低溫餘孽,以及初春特有的安靜的寒。
李鴻文將客廳裡的壁爐燒的更加旺盛,同時在身上多加了條毛毯,他覺得自己已經接近日暮似的,一天比一天失去生氣,燁軒的離開,好像帶走了他的魂,他的火種,讓他不斷的乾涸枯萎,直到死去,一如這令人生厭的天氣,光禿禿的樹枝安靜的佇立,刺破灰濛濛的天空,沒有半點活力,讓人怎麼都打不起精神。
說實話,他討厭這個季節。
“不……則……慢……”
Todd的身上蓋著藍色的軟毯,人坐在則豪的腿上,兩隻手攀緊則豪的肩膀,頭埋在則豪的頸窩,不斷的發出細小的低鳴和呻吟,纖細的腰顫抖著微微擺動,迎合則豪作亂的手指,細長靈活的指,深深的埋在他的身體裡,一下下的勾著他絞緊的內壁,撩撥慾望。
而鴻文,就坐在他們對面,百無聊賴的躺在古老的搖椅上輕輕晃盪。
自從那次他在鴻文的面前發了瘋,做了丟盡臉面的舉動,他就不再介意自己的身體,無論關則豪用什麼樣的方法對他,他都無所謂似的配合,即便是在鴻文的面前。
他無法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了不讓自己痛苦,他索性放縱享受,為什麼不呢,連燁軒都說情慾是一種美麗的東西,他為什麼不能有,既然鴻文不能給,那麼他可以問別人要,則豪可以給,而且,文修潔騙他!修潔說情慾會讓他的心肺負擔過重,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但明明不是這樣,他胸口的傷,已經很少痛了!他突然間的發現,對於他來說,似乎,只有身體的強烈躁動才能撫平他心口的傷,才能讓他覺得輕鬆,才能讓他睡個好覺。
他想他瘋了……他原來的狀態只有生病或者健康,現在,變成了不清醒和清醒,他明白,最近,自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少到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清醒著反抗則豪,是什麼時候,彷彿是上輩子的事……
不過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打算,這件事很快會結束,那個時候,他可以有充分的時間考慮如何處置關則豪,而至於鴻文,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就是曾經一直陪在他身邊,卻死都不肯見他的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包括現在正一步步踏入陷阱的關則豪,以及……則豪埋在他體內的手指。
可是,他總有那麼卑微的,一個小小的期望,期望鴻文能看他一眼,期望鴻文能明白,他的身體與燁軒的沒有不同,他也可以接納,如果是鴻文的話,他也可以奉獻和給予,所以,他或許有點迫不及待似的要給鴻文看……看什麼呢?這麼想的時候,他又有點猶豫。
他真是瘋了!
“不舒服?”
則豪輕輕舔著他的耳廓,低聲的問。
他討厭Todd總是在鴻文的面前故作矜持,不久前他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