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援手!”
不愧是巾幗不遜於鬚眉的玉松公主殿下,這麼快就鎮靜下來。連喆勳心頭髮燙,忽然不敢再看這張似乎正在瑩然生輝的美麗面龐,低下頭柔聲道:“只要能為殿下解憂,微臣萬死不辭。”
這傢伙!表忠心也表得太奇怪了,你們連家向來是帝黨,從來不站位,連我這樣的中立派都不苟言辭,現在跟我表什麼態?武令媺搖搖頭,眼前這位哪兒還是當殿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的鐵骨連御史?有了今兒這麼一出,鬼還相信他是真心要彈劾自己?父皇陛下的一腔苦心全廢了。
“其實你不必親自跑來告訴我,派個人就行了。如此一來,你的清名恐有損。”武令媺抬腳往長青殿走,吩咐人道,“去看看聖手在宮裡沒有,若他還沒離宮,讓他等我一等。”現在只有指望聖手老神醫能治虐疾了。
“微臣……微臣……”連喆勳訥訥不敢直言。他怎麼敢告訴公主殿下,他家祖父大人透露,皇帝陛下有意招他為公主殿下的駙,他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近距離瞧瞧她面容的機會,硬是求著祖父大人帶他進宮來的?
“你怎麼知道長平縣清淮嶺發生了疫情?”武令媺善解人意地打斷連喆勳的吞吞吐吐。他向來能說,今天偏生這麼拙口,顯然是有難以啟齒的原因,她不逼他。
“青淮嶺是微臣本家所在。”連喆勳敏銳捕捉到武令媺這句話裡的“疫情”兩個字,不禁疑惑道,“殿下為何說那是疫情?”他臉色微變,急促問,“莫非此病會傳染?”
武令媺鬱郁嘆了口氣,緊鎖著眉頭:“人與人接觸倒不會傳染,可是這個天兒蚊蟲眾多,也容易傳染,而且……”她頓了頓,側臉看了他一眼,神色凝重地說,“幾乎是不治之症!”
連喆勳臉色微白,立時由此事想到許許多多事情。眼看下個月就是皇帝陛下的萬壽節,眼看下個月就有不少屬國國主和重要宗親到太寧來朝覲陛下,眼看就要舉行泛大周運動會和武林小會。在這個緊要關頭,若那病是會傳染的不治之症,事情一旦暴露,絕對是對玉松公主聲望的重大打擊!
“殿下,微臣這就回去封鎮,絕不讓一絲半點訊息外露!”連喆勳匆匆向武令媺鞠躬行禮,這就要走。眸中掠過狠辣之色,為保玉松公主名聲,他說不得要使些手段。
“不必。”武令媺叫住連喆勳,瞧著焦灼之色溢於言表的青年,清楚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泛上幾分暖意。她微笑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應該去面對,而不是想方設法掩蓋。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必須要稟告給父皇,要召集名醫們會診,還要去別處瞧瞧有沒有病人。人命關天,我的名聲算得了什麼?你跟我來,你親自去向父皇說。”
武令媺從來都不是看重聲名的人。她難道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巴?俯仰無愧於天地,為人做事對得起自己心裡的那杆道德之秤就行了。
“再說了,發生疫情可能是時節所致,也有可能……”武令媺淡淡然說,“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傳播的,誰知道呢。”
連喆勳精神一振,擲地有聲道:“殿下,此事就是有人故意使壞,微臣願向天下人證明!”
真是個上道的好孩紙。武令媺當然願意能夠自保,她對連喆勳笑得意味深長,點頭說:“你很好!”
跟隨公主殿下走向長青殿的途中,連喆勳驀然產生這條路永遠也不要走到盡頭的祈望。L
☆、第三十六章 婚姻事
武令媺覺得皇帝陛下的神色有點不對勁,他為毛要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瞧著自己?摸摸面龐,她不解問道:“父皇,兒臣臉上可是開了花兒?”
皇帝陛下攬著武令媺的肩膀,笑吟吟地說:“我兒似乎又長高了,只是也瘦了些。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
武令媺好一陣無語。皇帝陛下您這是要鬧哪樣?怎麼不關心關心疫情的事兒,只是指派了監國皇子、聖手還有連喆勳去察看情況,半點也沒有去年雪災時憂國憂民的模樣。
“父皇,兒臣也去瞧瞧吧……”武令媺試探著再求旨。可皇帝陛下還是搖頭,不許她親自去疫情現場。
“你又不是大夫,也沒有監國之責,你就老老實實在宮裡待著!”皇帝陛下笑意不改,壓低了些聲音問,“我兒,你覺得連喆勳怎麼樣?”
“挺好啊。”武令媺心不在焉隨口一答,但立刻警惕起來,微蹙眉尖問,“父皇為什麼要問這個?”
皇帝陛下親手遞給愛女一碟點心,將她手裡拿倒了的書給抽出來扔在桌上,撫摸著她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柔聲道:“他做你的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