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即便玄鶴令當面,我也不會多說多做什麼,也就不會更多地傷害你。我之所以處處留破綻,就是想讓你對我起疑心!”
李循矩不能違背祖父的遺命,他會對玄鶴令效忠,但他也不願意傷害武令媺。他怎麼會不知道,身為母家唯一親人的自己卻無情離她而去,必定給她留下一道凌厲傷痕。如果再有利用之舉,那真是往她的傷口上大把撒鹽。
他不是不明白,兩面遷就只會兩面不討好。他李循矩將裡外都不是人,最後恐怕就要落得悽慘結局。然而只有如此,他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就這樣吧,苦果自己咽。
顏無悔雖然沒有與人勾心鬥角的經驗,但他看得出這對舅甥的不對勁。將武令媺送出去以後,他回到書房試探地問:“老師,您和十九似乎……”
“你的打算應該早點對我說!如果你想考科舉,那我們應該修改課程。”李循矩打斷顏無悔的話,面無表情地說,“因為蘭真公主提出要求,我才會教你品讀史書。既然你的志向在科舉,理所應當要先熟讀且精通經義。開始吧。”
老師顯然不喜歡自己過問他與十九之間的事情。顏無悔只能怏怏嘆氣,捧起李循矩從書架抽出的書本,認真研讀L
☆、第十章 天字甲班的“聯合國”
啊咧。。難道這個月有第三次加更麼。。鞠躬感謝大人們的支援。另外偶想說,看免費文的朋友請尊重某肖的勞動成果,不要把某肖的文亂張貼。某肖的訂閱資料本來就難看,乃們忍心雪上加霜麼。。請你們高抬貴手,不要再打擊某肖的信心。。
…………
武令媺裝了一肚皮的火氣,陰沉著臉在書院各處亂走。直到下午的課程快要開始,她才掐著鐘點竄向新的班級——天字甲號班。
站在窗外往裡瞧,她便是一怔。喲,這個班不僅男女混搭,而且還是“聯合國”。雖然說各國的衣裳大致相同,但細微之處總有區別。她粗略辨識,除了七八個大周學生,屋裡起碼還有來自十幾個國家的大小留學生。
譬如來自魏國的代侯,相當騷包地在本來就很顯眼的暗金色長袍外頭搭了件用魏國特產金霞錦裁成的馬甲。他得有二十歲了吧,怎麼還好意思來上課?
那邊牆角縮著個小臉上掛著兩行清淚的男娃娃,頭頂金冠上嵌著一顆滴溜圓的大走盤珠。他瞧瞧這個又瞟瞟那個,滿臉的委屈和不安。一屋子少年青年當中,他特別顯眼。
看那顆品相絕佳的大走盤珠和渾身裝束,武令媺就知道這男娃來自海濱的南越國。可什麼時候天字班成了託兒所?這孩子絕不超過六歲!可惜武宏嗣與武贇嗣如今都進了宮陪伴皇帝,否則三隻小的倒是可以做伴……前提是他們都肯。
礙於教室中間大白玉屏風的阻擋,武令媺看不見女學生的情形。不過相對於已經談笑風生得聲音能壓下上課銅鑼聲的男生們,屏風另一頭的女生要安靜許多,只是偶爾有腔調奇特的女子爽朗笑聲響起。此外。武令媺也聽見了自己的伴讀小妞安詠卿的大嗓門。
除了“聯合國”成員們,餘下數位大周學生都是武令媺以前地字甲班的老同學,全部都是宗室子女。這兩邊人馬雖談不上涇渭分明,但彼此之間也有明顯距離。大周宗室們傲氣滿額;留學生們卻也有風骨,言語和態度都不卑不亢,不曾奴顏婢膝討好。
室內書案空著幾個,無人安坐。而在所有座位前面又單設一方格外寬長的紫黑色書案。與先生的課桌相對。擺在教室正中央。武令媺麵皮抽搐,腹誹這是誰啊給她安的座位,背後被一屋子的人盯著。這滋味很好受嘛?
銅鑼的餘聲在漸漸消失,遠遠瞟見有授課先生往這個方向來,武令媺急忙走向教室的門,只有隨侍的司寶大宮女提著筆墨盒子跟著。
大約學生們實在沒料到前面空了這麼久的座位今天居然會迎來主人。無人關心窗外動靜。他們依舊熱火朝天地議論今日楚國質子被神秘貴人教訓的事兒。
武令媺一邊走一邊注意眾人的語氣,發現楚國質子和一干隨從還真是不得人心。他們仗著楚國當世大國的背景橫行霸道。對大周宗室尚不以為然,更是不將這些大周屬國留學生們放在眼裡。他們處處挑釁,還多有很是讓人噁心的言行。
所以今日楚國人被痛打,留學生們少有不暢快的。一時眾人又紛紛猜測出手的神秘貴人是何許人也。他們倒是都知道是位少女。有人猜那是得寵的郡主縣主,也有人猜是文武二殿某位重臣的小姐。
當然,武令媺這位大周皇帝唯一沒有出閣的公主也被人談起。只是提到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