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給他們加油鼓勁。除了坐在最高處的她。觀戰臺還聚集著百多號人,分為兩隊搖旗吶喊。偶爾也拳腳相加來個場外賽。
聽說楚國的巫山是全天下春季到來最早的地方,所以才能種出巫木。大周今冬酷寒,恐怕春天也會來得更晚。暴雪連日,比往年都厲害。太平湖結的冰也更加堅硬厚實。別說是尋常人在冰面雪堆裡奔跑跳躍了,就連武宗厚那樣的體格都能任意施為。
被武令媺有意篡改過的冰上足球比賽,簡直就是她前世足球賽、自由搏擊、摔跤、滑冰等運動的大雜燴。對抗性、危險性增加了許多。
每次比賽完,運動員們都會摔得頭破血流、鼻青眼腫。手斷腿折也份屬尋常。這些經受過嚴厲殘酷訓練、身手已經不同尋常的精銳,他們之間的每次碰撞都要比純粹的運動員剛猛暴烈得多。
不過,從少年們嗷嗷叫著勢如瘋虎撲向對手的樣子來看,他們顯然也樂在其中。觀戰的那些傢伙更是恨不能自己可以下場。可不是嘛,他們都是十五歲往上、不滿二十歲的棒小夥子,正是精力旺盛的好時候。這種激烈又不乏趣味的對抗加訓練類遊戲,他們玩得再歡實不過。
尤其是今天,隔了好長時間才來視察的公主殿下就在觀戰臺上瞧著他們,他們更加要拿出十成的勁頭來。這都十二月中旬了,殿下足有兩個多月沒來,可不得好好表現表現?
武令媺對這場精彩比賽也很滿意,下面打得越熱鬧,她就越開心。倒不是她心理扭曲,就愛看暴力流血鬥毆的事兒。而是她覺得自己的錢沒有白花,這些不事生產、專門訓練出來的民兵,可是她的私軍吶!
她前世除了戶外旅行、偶爾山林探險以外,對大大小小的球類運動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之所以要弄出這種比馬球更激烈的賽事來,她無非是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藉以堵住悠悠眾口。數年過去,她的心血沒有白費。
從太平湖東邊的莊園側門裡急匆匆走來一名青年,三步並做兩步很快就到了觀戰臺近前。武令媺全部心神都放在酣暢賽事裡,不住鼓掌給運動員們打氣,故而沒有看見來人。
隨侍在武令媺身旁的金生水無論什麼時候都很警惕,當然第一時間發現那青年是誰。他眼裡掠過興奮之色,目光變得熱切了幾分,低聲提醒武令媺:“殿下,木愚回來了。”
場上正有人一個漂亮的半空側踢將球重重擊入網內,武令媺高聲叫“好”,用力鼓掌。金生水又說了兩遍,她才回過神來,移目瞧去,也看見那愛穿黑衣的青年行色匆匆。
“這傢伙居然就回來了!”武令媺笑吟吟瞧了瞧金生水,搖頭道,“已經到了年邊,要打等過了年再打。”
金生水張了張嘴,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恭聲道:“奴婢遵命。”又握緊了拳頭髮狠,“這回定然要打贏那小子。”
你與他交手,五回有三回輸,還是算了吧。武令媺在心裡嘀咕,卻不好說出來打擊手下大將的信心。這木愚不是旁人,正是李潮生的侄外孫。找到他時,他正混在名為風峽派的江湖門派裡,尚是底層小兵蛋子一個。
有武令媺在背後撐腰,木愚在風峽派中的地位升得很快,並且拜了個厲害師傅。他二十歲正式出師以後就到了太平皇莊,給武令媺當起了莊頭總管。如今已有四年。
金生水相當在意自己在公主殿下身旁的頭號打手地位,原來無人與他競爭,木愚一來,他的危機感蹭蹭直冒。就衝著李潮生李公公的舊情,只要木愚不生異心,金生水很清楚公主殿下必定會厚待此人。
木愚管著太平皇莊,且不論那些莊戶佃農。就說陸續從奴隸市場買來的青少年。這些年下來也漸漸往兩百人的大關逼去,氣候已成。而金生水統領長樂殿的內衛,手底下只有三十來號人。想增加人手那是萬分困難。
拼不過人頭,那就拼實力。每回來到太平皇莊,金生水都要尋著木愚較量一番。可惜木愚年長,學的又是純陽功夫。正是金生水這陰柔路子的剋星,他是輸少贏多。不過打來打去。二人倒打出了感情,既是對手,也是朋友。誰輸了都會再刻苦修煉,只盼下次交手能找回場子。
不多時。木愚登上觀戰臺,大步流星來到武令媺身側,躬身長揖行禮道:“木愚參見公主殿下。殿下萬安。”他的師門也遭了雪災,山門裡倒了好些房屋。他向武令媺請了假。回師門去幫襯了一段時間。
“事情辦完了?”武令媺打量木愚,見他清瘦了許多,面上染著深重的風霜憔悴之色,又笑道,“何苦急著回來,陪著你師父師兄們過完年再回京也沒什麼。”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