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對女子守貞的婚姻。武令媺對安嘆卿很欣賞。看在安詠卿的份上。她願意真正用誠心來勸解他,而不是拿大帽子硬逼著他低頭。
“微臣習慣了。”安嘆卿平靜地回答。
“可是安將軍你想過沒有,其實你的堅持。既是你自己的負擔,也成為了某個人的負擔。你遲遲不婚,所有人都會想到是那人的原因,這會成為枷鎖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家庭。”武令媺抬頭盯著安嘆卿的雙眼,認真地說。“愛情,絕不應該成為彼此的負擔!如果不能自由的相愛,為什麼不自由地放手?這種放手,不是指表面看上去的放手。而是真正放下,在心裡徹底放下!”
這番話有點驚世駭俗了,畢竟武令媺是個還沒有及笄的小丫頭。她把情呀愛的掛在嘴邊。若是教養嬤嬤在場,非得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再處罰她的隨侍宮人不可。
但武令媺相信。安嘆卿能堅持一份感情這麼多年,於這個位面的生活規則而言,他本身就是驚世駭俗的。他不會對她產生諸如有傷風化之類的想法,因他也足夠特別。
安嘆卿溫吞平靜神色慢慢發生變化,他眼中的憂鬱越來越濃烈。“枉我自負聰明絕世,卻不如殿下這樣的孩子看得清楚。”他慢慢笑起來,笑容慘淡悽迷。這麼多年的堅持,原本是他從來不宣諸於外的驕傲,今日卻才知道竟是枷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武令媺仰著脖子很累,便後退幾步,儘量能平視安嘆卿。她沉聲道,“詠卿視您這位四哥為偶像,她不僅希望能像您一樣征戰沙場,替大周守衛疆土,也渴望能遇見如您這樣忠貞不二的男子。可是將軍,天下又有幾個男子能做到如您這樣?您的所作所為,還影響到了您的家人。請您放下過去,去得到您的真正的幸福吧!”
“微臣多謝公主殿下指點迷津。”安嘆卿此時的語氣比方才在澄心殿時要真誠得多。他仔細打量那個站得遠遠的,微微仰著小臉目不轉睛瞧著自己的小人,發自內心地微笑。
“您如果要謝我,就不要把方才我的話告訴別人。”武令媺見他的笑容裡多了幾分釋然,也開心起來,“我六歲時,詠卿就成為我的伴讀,我無數次聽她提起您。您在我心裡,也是如兄長一般的存在。我的十二哥從小就視您為要超越的目標,您同樣也是他的偶像,我還指望您能提點提點他呢。”
“壽王殿下的威名,微臣在雁鳴關也聽說過。若壽王殿下不嫌棄,微臣願意與他切磋。”安嘆卿文質彬彬,對武令媺欠了欠身,溫言道,“微臣進宮時,在金甲士值房存有一柄機巧扇。按下掛著扇穗的玉扣,就能從扇骨裡射出毒針,用來防身還算不錯。還請殿下收下微臣的這份微薄謝禮。”
能被安嘆卿隨身攜帶的防身利器,想來會是好東西。武令媺道過謝便先行離開。安嘆卿卻站在原地良久,平靜遙望在殿堂飛簷之上悠遊的流雲怔忡出神。多年的心結,豈是三言兩語就能真正解開的?不過玉松這孩子……很好。
武令媺與安家的關係向來不錯,能出一份力她也願意。這日費了太多腦筋和口舌,她連晚膳也沒用就沉沉睡下。到了後半夜,她被餓醒,吃了兩塊點心就再也睡不著了。
命宮女們點亮火燭,武令媺打算拿本遊記來看看催眠。在她寢殿守夜的司書大宮女蘇芷若躡手躡腳進來,蹲在床沿說:“殿下,金統領下午本來想求見您,但您一直睡著。現下是不是要傳他進來?奴婢瞧著他像是有要緊事。”
武令媺向來有事就立馬處理,絕對不留到第二天。宮人們跟她久了,也深知她的性情。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披衣而起,在書房召見了金生水。
“殿下,這是同福店趕在宮門下鑰前送進來的東西。”金生水雙手將一個小荷包遞給蘇芷若,“梅掌櫃說,這個小荷包是綠濃從楚國質子的侍書童兒高竹猗貼身裡衣的暗袋裡取出來的。綠濃覺得此物應該是高竹猗的緊要物事,所以下了手。此外,綠濃還認為高竹猗有不淺的功夫在身。”
“綠濃乾的不錯。”武令媺示意蘇芷若將那小荷包交給自己,笑道,“正好風峽派給我送來的賀年禮物是兩套適合女子修行的武功,你明天拿一份手抄本送去給綠濃。讓她好好練,爭取考進公主府成為侍從女兵。”
蘇芷若抿嘴直笑:“殿下您又給人家畫大餅充飢。再有幾天就要開府了呢,綠濃哪裡來得及參加考試。”
“我說過侍從女兵是永久性的嗎?”武令媺翹起嘴角笑得邪氣,“芷若,我這裡從來都沒有永久性職業。你們也要當心,要是不努力,說不定到時候會被新人考下去喲!”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