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花地,遠遠跟我們打了個招呼,繼續忙他的事,他夫人好像進城賣花去了,還沒回來。
到了池塘邊釣了一會兒魚,當然什麼都沒釣上來,我撈了幾條小蝌蚪裝在木桶裡養著,溫慧雯也很滿意了,逗著小蝌蚪玩。我坐在池塘邊,心中祥和平靜,臉上帶著微笑,如果我在這裡有房子,有田園,如果玉瓷也能來到這個世界,我們在一起生活多好啊。
我會學著種田、種花,夕陽下她長髮飄飄,站在門口面對畫架,手拿畫筆,畫出這一片美麗和平靜。而我是畫中的主角,正在趕著一頭水牛耕犁,池塘裡應該養幾隻白鵝,白毛似雪,曲頸向天歌,碧波盪漾……
突然我平靜的心靈,像想象中的波浪一樣震盪起來,似乎有某種危險靠近,或者有人在後面盯著我。我從幻想中清醒過來,緩緩轉頭往後看,果然有人在後面十幾米外看著我,看到我轉頭過來,他立即轉過了身,裝作不經意往前走。
此人目光陰沉,形像兇惡,一看就不是好路數,白天是很少見到這一類人的。我立即緊張起來,此人會不會是被我殺掉的流氓的同夥?如果是的話,他發現了我在這裡,會不會給溫家帶來麻煩?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殺了這個人,這樣才萬無一失,但人家只是看了我幾眼,我怎能就殺他?這時是白天,我仁慈的一面佔了絕對上風,殺機一轉即逝,只是略一猶豫,那人已經走遠了。他沒有再回頭,不緊不怕很輕鬆地往前走,也許他只是一個過路的人,是我想太多了。
我帶著溫慧雯回家,正好溫仲仁也收工了,迎著女兒抱了進來轉了幾個圈。我心中總是不安,對溫仲仁說:“溫大哥,我的傷已經好了,也該走了。”
溫仲仁有些意外:“你要走了?真不好意思,都把你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