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連我沈家棍法都會,此人當真蹊蹺,不得不防。”他檢視著上面的血跡,竟是沒有幹,那血就染到了他的手上。
“七哥,你怎麼還在這裡?院長喊你呢?”
沈婉如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這邊來,方才出事的時候,沈湛清和傅伯南幾乎同時衝上了看臺之上,保護康王殿下,如今人群散開了,蹴鞠比賽也不辦,於是乎桃江學院的學子就準備在上京四處走走。而作為桃江學院優秀學子沈湛清自然要領著眾多學子在上京四處逛逛了。
“走吧!”
沈湛清拿著長棍,就大步離去,瞧了身上的衣服,準備尋一個地方換下這一身衣服,不然這樣出去,怕是會嚇到浴佛節出行的姑娘們。
三天後。
姜如意一個人獨自在家,自從上次行刺事件發生後,張氏那可是嚇得不輕,說什麼都不帶姜如意出門了,就算有人來請,她也一一回絕了。於是乎姜如意每日就和丫鬟小暖以及蘭香三人在院子裡面搗鼓著一些東西。張氏自是不管她,但凡她需要些什麼,都給送過來,反正姜家也不缺這些銀錢。
“大姑娘,這是你要的紫萱草。”小暖將紫萱草遞給了姜如意。姜如意拿到了放在了鼻尖嗅了嗅,“恩,對的,將那水給我弄一些過來。”
姜如意接過小暖遞過來的水,顛了顛,將紫萱草放在一邊花草之中,用力搗碎,碾成汁液,之後就放到身邊不遠處的炭火烘烤一會兒,隨後又加入了一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然後用趁熱用琉璃瓶給封住。一些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小暖和蘭香都在那邊瞧著,光姜如意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就極美。
“好了,幫我埋在樹下吧。”
姜如意指著一棵樹,對小暖說道。小暖自是聽話的,抱著一些琉璃瓶去埋了。而姜如意此時也起身,東西自是有蘭香來收拾。
“大姑娘,你太有才了,你做的胭脂水粉比那外頭買的都好,上次你給了一些,我用了一些……”蘭香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蘭香本來就長得有些黑,自從用了姜如意給她的一些胭脂,她也不確定那是不是胭脂,反正用了之後,不僅整個人都香香的,就連面板也變得又白又滑又嫩的。
姜如意站起身子,她突然就走近蘭香的面前,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蘭香的臉看,蘭香被姜如意這一動作驚呆,因為姜如意幾乎是貼在她的臉上。
“你的臉不好看!”
蘭香都要哭了,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看著姜如意,因與姜如意相熟,蘭香當即就撅嘴,頗有些懊惱的說道:“大姑娘,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但是你說話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姜如意見蘭香如此,歪著腦袋,“但是我可以把你變的好看。”說著就給她遞了一個琉璃瓶:“給你,擦臉的,一日三次,飯後擦臉。”
蘭香一聽,立馬就一喜,“謝謝大姑娘,這叫什麼名字!”
“點絳唇!”
……
“笨丫頭,這個老爹專門給你配的,讓我的丫頭好顏色!”
“真的啊!”
又是一副畫面,點絳唇,這叫點絳唇,是她,她記起來了,姜如意的腦海之中的畫面漸漸的完整起來,她看見有一名長者,慈愛的望著她,正在挑選花草,製作香脂。
“大姑娘……”
姜如意被人一喚,猛地驚醒了,回頭一看,竟是盧氏。盧氏今日身著一襲水青色長裙,緩緩的來到了姜如意的身邊。
盧氏相較於張氏要貌美些許,而且也粗通些詩文,識字。她是一個識趣的人,十分清楚自己在姜家的身份,一直都十分的安分守己,做好一個妾侍的本分。此番她手上還拿著一雙大紅四季花緞子白綾平底繡花鞋兒,這是她特意給姜如意縫製的。
“大姑娘,你試試!”
盧氏十分小心翼翼的,生怕嚇壞了姜如意了。做人妾侍最是艱難了,雖說張氏好相處了些許,但是到底是主母,加上張氏本就不通文墨,有些話,有些禮,在張氏那裡便是說不通。比如盧氏來家已經有七八個月了,如今肚子還未有絲毫的動靜,張氏已經開始敲打了。說什麼老爺宿在她房裡不少,為何肚子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盧氏是心裡著急啊。
張氏沒有子嗣,就看姜如海的態度了,姜如海若是可以容得下,那張氏自然還是主母了。若是她沒有子嗣的話,那還要看張氏的態度了。張氏若是容不下,將她發賣,在討一房妾室,她到時候哭都沒處哭去。
姜如意瞧了一眼盧氏,盧氏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