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沒有瑪麗莎的幫助,他也無計可施。
“好吧,那我們走吧。”說完瑪麗莎將她的火柴扔向車內。
火焰搖晃了幾下之後就熄滅了。瑪麗莎點燃了另一根火柴,然後又用它點燃了火柴盒,用手指捏著它。
奧爾塔格看著在自己頭頂舞蹈的火焰。
“奧爾蒂斯,我叫菲利普·奧爾蒂斯,快把火熄了,求求您,我有一家人要養,請不要這樣做!”
瑪麗莎將火柴盒扔得遠遠的,然後衝指揮官奧爾蒂斯吐了口唾沫。
安德魯快要氣瘋了。瑪麗莎鑽進車廂,推開座椅。安德魯終於把奧爾蒂斯成功地拉了出來,拖到遠離車子的一個地方。
“現在我們去救駕駛員。”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當安德魯回到車邊時,汽車引擎蓋下已經有火花刺刺作響,車子開始燃燒。他看到駕駛員的身上著了火。在煙霧遮掩了這噩夢般的一幕之前,安德魯看到駕駛員的臉可怕地扭曲著。
安德魯雙手抱住腦袋,不由自主地跪下來嘔吐。當火勢漸漸減小時,他回頭去找躺在路邊的奧爾蒂斯。瑪麗莎正坐在他身邊,抽著煙。
“我們現在就送他去醫院,還有那個躺在路上的人。”
“不,”瑪麗莎搖晃著車鑰匙回答說,“如果你敢走過來的話,我就把鑰匙扔到田野裡去。”
“已經有人死了,你還覺得不夠嗎?”
“一個人就可以抵上三萬人的性命嗎?不,這遠遠不夠。現在是比賽的下半場了,顯然優勢在我這邊。如果這個人渣還有一口氣在,他就必須回答我們的問題。拿出你的筆記本和筆,記者先生,你榮耀的時刻到了!”
“我很難受,”奧爾蒂斯哀求道,“請送我去醫院,我會在路上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的。”
瑪麗莎站起身,向自己的車走去,開啟副駕駛座前的儲物盒,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把手槍。
她用手槍抵住奧爾蒂斯的太陽穴,拉下保險栓。
“好吧,那我就充當一回速記員的角色吧,我們現在開始訪問。鑑於他現在血流不止,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如果我不肯配合的話,你是不是也會衝我的腦袋開槍?”安德魯問道。
“不,我太愛你了,所以我不會這樣做的,但是他不一樣,和他清算總賬我毫不手軟。我甚至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了。”
安德魯在奧爾蒂斯身邊跪下來。
“讓我們儘快結束吧,這樣我才能將你送去醫院。我很抱歉,我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你以為他弄壞安東尼奧車子的剎車時有過一絲一毫的抱歉嗎,或者是當他派手下潛入你在酒店的房間時?”
“你忽然闖入我們的地方,還逢人便打聽關於我的事情。我們只是想讓你退縮,讓你害怕,但我們沒想讓你出事。”
“好啦,當然,”瑪麗莎嘆了口氣道,“你如果在醫院碰到安東尼奧,可以慢慢講給他聽。我們,我們也只是想讓你害怕,現在我們兩清了,不是嗎?啊,不是呢,一點兒都不是,看看我朋友的臉,你看得出這是你的手下做的好事嗎?”
“我什麼都看不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
安德魯被奧爾蒂斯的坦誠給說服了。
“我叫安德魯·斯迪曼,《紐約時報》的記者。我目前正在調查阿根廷獨裁時期一位飛行員的生平。你就是奧爾蒂斯指揮官嗎,在1977年至1983年之間擔任海岸護衛隊的高階軍官?”
“直到1979年11月29日為止。這之後我再也沒有指揮過一架飛機。”
“為什麼?”
“因為我再也無法忍受上級命令我做的事情。”
“那上級佈置給您的任務是什麼,奧爾蒂斯指揮官?”
奧爾蒂斯吐出一口氣。
“好久都沒有人叫我指揮官了。”
瑪麗莎用手槍抵住奧爾蒂斯的臉頰。
“我們不在乎你的心情。你只要乖乖回答問題就行了。”
“我受命巡視烏拉圭邊界一線。”
瑪麗莎將槍口移到奧爾蒂斯的大腿處,她用槍口摩擦著一塊露出體表的骨頭。奧爾蒂斯痛苦地號叫起來,安德魯猛地一把將瑪麗莎推開。
“如果您再敢這樣做一次,我就把您一個人留在這裡,讓您獨自步行回布宜諾斯艾利斯,我的話明白嗎?”
“我們現在彼此用‘您’來稱呼對方了?”瑪麗莎說著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