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往嘴裡倒,老屌也不客氣,咕咚咕咚猛灌幾口,身子上已是熱了不少。他將酒壺遞迴給心疼得跺腳的武白升,學著武白升的口氣,啐道:“日你媽的!跟泔水差球不多,還趕不上日本鬼子的酒,你們家就喝這玩意?還跟王母娘娘尿似的藏著掖著!還給你個球的!”

“老哥,類唔知啦!這可是上好的石灣米酒,系我拿三個饅頭跟7連的同鄉大哥換來的,好不容易的啦!”

武白升一臉委屈。他說的倒是實話,在這種地方,找到一瓶廣東石灣米酒,難度真不亞於找到一瓶王母娘娘的尿。這裡連喝口水都已經成了問題,更別說這些奢侈品了。離連隊最近的水井每天都要排隊打水,井邊是荷槍計程車兵。因為前幾天,有一個重傷士兵,凍得渾身潰爛,戰場上缺醫少藥無法醫治,任由他躺在草蓆上等死,這廝氣得發狠,半夜一頭扎進了井裡。早晨人們打水時,才發現裡面有個漲得像氣球一樣的兵,井水已經滿是膿血沒人敢喝了。於是部隊嚴格禁止大家浪費水源,每人都是限量。能找到一瓶家鄉的酒,武白升可能連命都願意搭上也要拿回來,難怪這幾天他總和其他人分乾糧吃。給老屌喝雖是願意,但也還是肉痛。

後半夜,那老天爺準是癲狂了,雪越下越大,雪片子又重又厚,映照得天兒早早地亮了。開始還覺得稀罕的南方兵,看到愁眉苦臉的北方兵鄙夷的眼神,也不敢大聲說笑了。方才跑到戰場中間的幾匹戰馬也無意回來,低著頭在戰場上找著能吃的草根什麼的。無人敢冒挨槍子的風險去拉它們回來,也無人開槍射殺它們,要是幾隻畜生跑回來,那得有多少斤肉啊!共軍估計也凍球得差不多了,壕也不挖了。有人吆喝著馬哨子想招呼它們過去,國軍這邊也不示弱。好幾個趕過馬的“和樂架、和樂架”地勾著它們。終於,有兩匹馬慢慢地走近,互相噴著鼻孔磨頭蹭背,對兩邊的招呼無動於衷。老屌見狀,眼睛陡然發亮,這兩個畜生,莫不要在陣地之間幾千人的注目之下開始X了?

果然,國共兩邊剛睡醒的戰士們都發現了這有趣的一幕,紛紛探出頭來觀看這兩匹馬的壯舉。開始還警惕地舉著槍,一會兒就慢慢放下了。一些傷兵見眾人歡呼雀躍,也支著拐掙扎起來看。兩邊的人南腔北調地大喊著,吹著口哨和喇叭,揮動著手上的衣服和帽子,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對了,對了就這樣!把兩腿兒搭上去,媽啦個巴子!你搭它的腰幹雞毛呀?從它媽的後面上啊!”

“出來了!出來了,我日你媽的,這是驢球還是樹根啊?跟他媽一條腿似的!”

“錯啦,不是那兒!我操!真是狗日的一個笨鱉,大眼小眼都搞不清楚!”

“你當這畜生和你似的?大小眼通吃?把你晾在這兒幹,你個球連雞巴眼兒在哪兒都找不著!”

兩匹大馬跳舞似的轉著圈,費事地想要交媾在一起。它們在幾千雙眼睛下耳鬢廝磨,蹭來蹭去,卻總是不得要領。母的準備好了,公的姿勢不對,公的準備好了,母的卻會錯了意。公馬急得嗷嗷長嘶,四蹄亂蹬。它們每一次不成功的努力都讓兩邊計程車兵們發出長長的惋惜聲。

“唔丟類老母,類個行伽慘,唔識做就讓共軍教類做啦!”

“國民黨的愣球,你們上來幫幫你兄弟啊,要不然成不了事兒啊,咱們保證不開槍!誰開槍就是它們做下的!”

楊北萬看得眼裡放光,也大聲地摻和著:

“沒人幫不成,沒人幫不成!得有人託著那玩意,否則進不去的!”

老屌微笑著拍拍楊北萬的頭,笑著說:“愣娃子,看不出你個球還挺在行哩!誰教你的?”

“俺大哥經常幫人幹這個,你得用手抓著馬球往裡塞!”

兩邊的戰壕裡生氣勃勃,歡聲雷動。人們暫時忘記了昨天這裡還是生死的沙場,昨天才有幾百人痛苦地死去。沒有人願意開槍破壞這令人快活的氣氛,大家都恨不得上去幫一把。老屌也看得目瞪口呆,下麵條件反射般地勃起,扭臉看去,很多戰士也緊夾著褲襠滿臉通紅,估計感覺都差球不多。有個兵癲狂似的跳上戰壕,衝著共軍做出了交配的姿勢,老屌趕緊跑過去一把將他拽了下來,再嘻笑著一手掏他的下面,果然也是硬梆梆的,那士兵趕忙笑呵呵地跑了。

算起來,老屌已經有一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在三年前那次掏幹口袋扎進窯子之後,就傳來了鬼子投降的訊息,於是回家的希望如熊熊烈火般驅走了所有的陰霾,老屌開始攢錢,等著那激動的時刻到來。可是,接下來的經歷讓他又墮入無邊的黑暗,那種絕望又在縈繞他麻木的靈魂了,天下又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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