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來,這間客廳和餐室的大窗戶應該對他更有誘惑力。”
“可是那些窗戶從大路上可以看得很清楚,”約瑟夫·哈里森先生提醒說。
“啊,對,當然了。可是這裡有一道門,他完全可以從這裡試一試。這道門是幹什麼用的?”
“這是供商人進出的側門。夜晚當然是鎖上的。”
“以前你受過象這樣的驚嚇嗎?”
“從來沒有,”我們的委託人說道。
“你房子裡有金銀餐具或其它招引盜賊的東西嗎?”
“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福爾摩斯雙手插進衣袋,以一種從未有過的疏忽大意的神情,在房屋周圍遛來遛去。
“順便說一下,”福爾摩斯對約瑟夫·哈里森說道,“聽說你發現一處地方,那個人從那兒翻越過柵欄。讓我們去看看!”
這個矮胖的中年人把我們引到一處,那地方有一根木欄杆的尖被人碰斷了。一小段木片還在耷拉著。福爾摩斯把它折斷,注意地檢視著。
“你認為這是昨天夜晚碰斷的嗎?這痕跡看來很陳舊,對吧?”
“啊,可能是這樣。”
“這兒也沒有從柵欄跳到外邊去的腳印。不,我看在這兒找不到什麼線索,還是回臥室去商量商量吧。”
珀西·費爾普斯被未來的姻兄攙扶著,走得非常慢。福爾摩斯和我急速穿過草坪,回到臥室裡開著的窗前,那兩人還遠遠落在後面。
“哈里森小姐,”福爾摩斯非常嚴肅地說道,“你一定要整天守在這裡不動。發生任何事情你也不要離開這裡。這是極端重要的。”
“福爾摩斯先生,如果你要我這樣作,我一定照辦,”姑娘驚奇地說道。
“在你去睡覺前,請從外面把屋門鎖上,自己拿著鑰匙。請答應我照這樣去做。”
“可是珀西呢?”
“他要和我們一起去倫敦。”
“那我留在這裡嗎?”
“這是為了他的原故。你可以給他幫很大的忙。快點!快答應吧!”
她很快點了點頭,表示應允,這時那兩個人剛好走進屋來。
“你為什麼愁眉苦臉地坐在這裡,安妮?”她哥哥高聲喊道,“出去曬曬太陽吧!”
“不,謝謝你,約瑟夫。我有點頭痛,這間屋子挺涼爽,正合我意。”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福爾摩斯先生?”我們的委託人問道。
“啊,我們不能因為調查這件小事而失去主要調查目標。
如果你能和我們一起到倫敦去,那對我的幫助就很大了。”
“馬上就走嗎?”
“對,你方便的話,越快越好,一小時內怎樣?”
“我感到身體非常硬朗了,我真能助你一臂之力嗎?”
“非常可能。”
“大概你要我今晚住在倫敦吧?”
“我正打算建議你這樣做。”
“那麼,如果我那位夜中之友再來拜訪我,他就會撲空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們一切聽你吩咐,你一定要告訴我們你打算怎麼辦。或許你想讓約瑟夫和我們一起去,以便照顧我?”
“啊,不必了,你知道我的朋友華生是醫生,他會照顧你的。如果你答應這麼辦,那我們就在這裡吃午餐,飯後三人一同進城。”
一切都照他的建議安排停當,只有哈里森小姐按照福爾摩斯的意見,找個藉口留在這間臥室裡。我想象不出我的朋友究竟耍的什麼花招,莫不是他想讓那位姑娘離開費爾普斯?
費爾普斯正因為已經恢復了健康並期望參加行動,高高興興地和我們一起在餐室進午餐。但是,福爾摩斯還有一件更使我們大為吃驚的事,因為他在陪同我們到車站並送我們上車以後,不慌不忙地宣告說,他不打算離開沃金了。
“在我走以前,有一兩件小事我要弄清楚。”他說道,“費爾普斯先生,你不在這裡,在某種程度上反而對我更有利。華生,你們到倫敦以後,你一定答應我,立即和我們的朋友一同乘車到貝克街去,一直等到我再見到你們為止。好在你們兩人是老同學,一定有許多事可以談的。今晚費爾普斯先生可以住在我那間臥室裡。我明天早晨乘八點鐘的火車到滑鐵盧車站,趕得上和你們一起進早餐。”
“可是我們在倫敦進行調查的事怎麼辦呢?”費爾普斯沮喪地問道。
“我們明天可以做這些事。我想我現在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