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自信,就好象他曾在這所房裡住過似的。他在保險庫敞開的門前停住了。
“喝!多難聞的油漆味!〃警官叫道。
“這是我們的第一條線索,〃福爾摩斯說,“這你得感謝華生的觀察,儘管他沒能就此追究下去,但卻使我有了追蹤的線索。為什麼此人要在此刻使屋裡充滿這種強烈的氣味呢?他當然是想借此蓋住另一種他想掩飾的氣味——一種引人疑心的臭味。然後就是這個有著鐵門和柵欄的房間——一個完全密封的房間。把這兩個事實聯絡到一塊能得到什麼結論呢?我只能下決心親自檢查一下這所房子。當我檢查了乾草市劇院票房的售票表——華生醫生的又一功勞——查明那天晚上包廂的第二排三十號和三十二號都空著時,我就感到此案的嚴重性了。安伯利沒有到劇院去,他那個不在場的證據站不住了。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讓我精明的朋友看清了為妻子買的票的座號。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怎樣才能檢查這所房子。我派了一個助手到我所能想到的與此案最無關的村莊,在他根本不可能回來的時間把他召去。為了避免失誤,我讓華生跟著他。那個牧師的名字當然是從我的名人錄裡找出來的。我都講清楚了嗎?”
“真高,〃警察敬畏地說。
“不必擔心有人打擾,我闖進了這所房子。如果要改變職業的話,我會選擇夜間行盜這一行的,而且肯定能成為專業的能手。注意我發現了什麼。看看這沿著壁腳板的煤氣管。它順著牆角往上走,在角落有一個龍頭。這個管子伸進保險庫,終端在天花板中央的圓花窗裡,完全被花窗蓋住,但口是大開著的。任何時候只要擰開外面的開關,屋子裡就會充滿煤氣。在門窗緊閉、開關大開的情況下,被關在小屋裡的任何人兩分鐘後都不可能保持清醒。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卑鄙方法把他們騙進小屋的,可一進了這門他們就得聽他擺佈了。”
警官有興趣地檢查了管子。“我們的一個辦事員提到過煤氣味,〃他說,“當然那會兒門和窗子都已經開啟了,油漆——或者說一部分油漆——已經塗在牆上了。據他說,他在出事的前一天就已開始油漆了。福爾摩斯先生,下一步呢?”
“噢,後來發生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清晨當我從餐具室的窗戶爬出來時,我覺得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領子,一個聲音說道:‘流氓,你在這兒幹什麼呢?〃我掙扎著扭過頭,看見了我的朋友和對頭,戴著墨鏡的巴克先生。這次奇妙的遇合把我們倆都逗笑了。他好象是受雷·歐內斯特醫生家之 聘進行調查的,同樣得出了事出謀害的結論。他已經監視這所房子好幾天了,還把華生醫生當做來過這兒的可疑分子跟蹤了。他無法拘捕華生,但當他看見一個人從餐具室裡往外爬時,他就忍不住了。於是我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他,我們就一同辦這個案子。”
“為什麼同他、而不同我們呢?”
“因為那時我已準備進行這個結果如此完滿的試驗。我怕你們不肯那樣幹。”
警官微笑了。
“是的,大概不能。福爾摩斯先生,照我理解,你現在是想撒手不管此案,而把你已經獲得的結果轉交給我們。”
“當然,這是我的習慣。”
“好吧,我以警察的名義感謝你。照你這麼說此案是再清楚不過了,而且找到屍體也不會有什麼困難。”
“我再讓你看一點鐵的事實,〃福爾摩斯說,“我相信這點連安伯利先生本人也沒有察覺。警官,在探索結論的時候你應當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你是當事人你會怎麼幹。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想象力,但是很有效果。我們假設你被關在這間小房子裡面,已沒有兩分鐘的時間好活了,你想和外界取得聯絡、甚至想向門外或許正在嘲弄你的魔鬼報復,這時候你怎麼辦呢?”
“寫個條子。”
“對極了。你想告訴人們你是怎麼死的。不能寫在紙上,那樣會被看到。你如果寫在牆上將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現在看這兒!就在壁腳板的上方有紫鉛筆劃過的痕跡:〃我們是——〃至此無下文了。”
“你怎麼解釋這個呢?”
“這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可憐的人躺在地板上要死的時候寫的。沒等寫完他就失去了知覺。”
“他是在寫〃我們是被謀殺的。〃”
“我也這樣想。如果你在屍體上發現紫鉛筆——”
“放心吧,我們一定仔細找。但是那些證券又怎麼樣呢?很明顯根本沒發生過盜竊。但他確實有這些證券,我們已經證實過了。”
“他肯定是把證券藏在一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