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說實在的,福爾摩斯先生,我被她的叫罵弄得精神上厭煩透了,我一徑逃回自己的屋裡,我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你回到了屋裡。在次日早晨之前你又離開過屋子嗎?”
“是的,出事的訊息傳來之後,我和別人一起跑出去看了。”
“那時你看見吉布森先生了嗎?”
“看見了,我看見他剛從橋頭回來。他叫人去請醫生和警察。”
“你覺得他精神震動了嗎?”
“吉布森先生是一個強有力、能自制的人。我認為他是不會喜怒皆形於色的。但是做為一個非常瞭解他的人,我看得出他是深深地動了感情。”
“現在談談最要緊的一點,就是在你屋內發現的手槍。你以前看見過它嗎?”
“從沒看見過,我發誓。”
“什麼時候發現它的?”
“次日早晨,當警察進行檢查時。”
“在你的衣服裡?”
“是的,在我的衣櫥底板上,即在我衣服下面。”
“你不能猜想它放在那裡有多長時間了嗎?”
“頭天早晨以前它還沒在那兒。”
“你怎麼知道的呢?”
“因為我頭天早上整理過衣櫥。”
“這就是可靠的依據了。就是說,曾有人進你屋內把槍放在那裡,為的是栽贓。”
“準是這麼回事。”
“在什麼時間乾的呢?”
“只能是在吃飯時間,要不然就是當我在課室給孩子上課的時候。”
“也就是當你收到條子的時候?”
“是的,從那時期以及整個上午。”
“好,謝謝你,鄧巴小姐。你看還有什麼有助於我偵查的要點麼?”
“我想不出了。”
“在橋的石欄杆上有猛擊的痕跡——就在屍體對面欄杆上有新擊的痕跡。你能提出什麼說明嗎?”
“我想是巧合。”
“但很古怪,鄧巴小姐,非常古怪。為什麼偏偏在出事的時間,偏偏在出事的地點出現痕跡呢?”
“但怎麼會鑿成那樣的呢?只有很猛的力量才會鑿成那樣。”
福爾摩斯沒有回答。他的蒼白而專心致志的面孔突然現出那種緊張而迷惘的表情,我的經驗告訴我這總是他的天才迸發的時刻。他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