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天晚上的樣子。福爾摩斯在室內輕捷地來回走動。他在那三把椅子上都坐一坐,把椅子拖動一下又放回原處。他試了一下能看見花園多大的範圍,然後檢查地板、天花板和壁爐。可是,每一次我都沒有看見他那種兩眼突然發亮、雙唇緊閉的表情。而每當這種表情出現,那就是告訴我,他已在一漆黑暗之中見到一絲光亮了。
“為什麼生火?〃有一次他問道,“在春天的夜晚,他們在這間小屋裡總是生火的嗎?”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解釋說,那天晚上又冷又潮溼,所以他來了之後就生了火。〃您現在準備幹什麼,福爾摩斯先生?”他問道。
我的朋友微微一笑,一隻手按住我的胳膊。“華生,我想我要繼續研究你經常指責而且指責得很正確的菸草中毒,〃他說,“先生們,如果你們允許,我們現在要回到我們的住宅,因為我並不認為這裡會有什麼新的因素值得我們注意。我要把情況好好考慮一下,特雷根尼斯先生。有什麼事,我當然會通知你和牧師的。現在,祝你們兩位早安。”
我們回到波爾湖別墅時間不長,福爾摩斯就打破了他那專一的沉默。他蜷縮在靠椅裡,菸草的青煙繚繞,簡直看不見他那憔悴嚴肅的面孔了。他深鎖兩道濃眉,額頭緊皺,兩眼茫然。終於他放下菸斗,跳了起來。
“這不行,華生!〃他笑著說道,“讓我們一起沿著懸崖去走走,尋找火石箭頭。比起尋找這個問題的線索來,我們寧願去尋找火石箭頭。開動腦筋而沒有足夠的材料,就好象讓一部引擎空轉,會轉成碎片的。有了大海的空氣,陽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