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意義上建立聯絡。築基之後,靈氣會轉化為靈力,緩慢的改善身體。只是改善的效果太過細微,不過是排除一些體內沉珂而已。築基修士,可得百年壽元。
而築基之後,便是金丹期。金丹期的修士,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神通廣大。他們的靈力在內府中壓縮凝練成丹,改善著體內的筋脈和骨骼。但是,這並不足以和時間抗爭,所以,金丹期的修士依舊會衰老,只不過比常人緩慢,可得三百年壽元。
等到真正破丹成嬰,修士才算整整的擺脫了天道的第一層束縛。他們享受一千年壽元,容貌不變。為日後的修行,爭取了時間。
因為這個世界的靈氣制約,很多修士都在中途隕落,非是仙途艱險,只是他們鬥不過時間罷了。太多修士耗盡壽元,卻修為無法寸進,最終含恨化為靈氣,消散於天地。修行本為逆天而行,天道必以另一種方式得到平衡。
這也是為什麼,青雲宗堂堂修仙第一宗門,掌門卻只有元嬰後期的修為的原因。渡劫分神,這根本就是傳說罷了,當世之人,尚未得見。
所以玄天才覺得驚訝,看水雲年貌,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身負三靈根,雖然駁雜,資質不算上乘,然而二十多歲,煉氣九層,也足矣選入內門了。又何必做著婢女的差事。
水雲聽見玄天所言,有些羞澀的低下頭,是恰到好處的,聽見長輩褒獎之後的自豪與謙遜。“掌門謬讚,水雲自知天資有限,能夠侍奉尊主,已經是榮幸了。”
言罷飛快的瞥了沈慕白一眼,那一眼中,彷彿有無限的情誼,又彷彿是少女的心事,不願被人窺知,之後才繼續言道“何況尊主對步家恩重如山,水雲雖是女流之輩,也願在尊主身邊,為尊主略盡綿薄之力。”
得體,明理,雖是女子,卻凌然大義。水雲的一舉一動,的確是合乎時宜。然而沈慕白沒有注意到那些暗含的情誼,他只注意到了一件事,遂開口詢問“步家,襄樊步家?”。
絕白的手指撫過枕黑被洗的香噴噴的細軟毛髮,被剛剛吃飽就昏睡過去的小姑娘用兩個小肉掌抱住,團進小小的胸脯裡。沈慕白沒有抽出手指,就那麼由著她抱著。
水雲低眉淺笑,輕聲答道“正是。”然後緩緩抬頭,眼中彷彿藏著些許水光,對沈慕白藉著說道“尊主,水雲七歲侍奉在尊主身邊,十多年沒有回家了。得知尊主此去前往步家,水雲斗膽,請從往。”言罷,緩緩跪在沈慕白麵前,滿臉的乞求。
沈慕白不是袁不破,他會心軟。因為他知道那種和親人離別的滋味。何況,水雲的請求在他看來,並不算過分,所以隨意“嗯。”了一聲,算作答應。
水雲欣喜的退下。這的確是她沒有想過的結果。這次大膽乞求,已經是她的放手一搏了。她剛來流雲峰的時候,尊主正在閉關,年老的嬤嬤卻反覆教育著她們,為人奴婢,要先學會本分。當嬤嬤把當年企圖勾引尊主的婢女的下場講給她們聽的時候,水雲還曾經做過十多天的噩夢。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恪守本分,最終被嬤嬤提拔成宗主的貼身婢女。溫柔,賢惠,幹練,明理,體貼。她提醒著自己要擁有的這些優點,也的確做的很好。不然,袁不破不會留她。她知道自己仰慕袁不破。因為袁不破出關的時候,她才十五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刻,那個男人悍然的佔據了她的眼,她的心。用讓人顫慄的強大,將其他男子都變成了尋常而已。
這一次,她冒險提出同行,不僅是因為她已經不年輕,經不起經年累月的蹉跎了,更是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尊主變得越發有人情味兒了。所以,才冒險一試。幸而,她成功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在意。各自吃完早飯,流雲峰的風雪初霽,幾人商議上路。青雲宗的掌門和三個長老自然不可能傾巢而出,玄天稟明沈慕白之後,和玄雲一起鎮守宗門,留玄辰玄月和沈慕白一起上路。
沈慕白將枕黑用手帕重新包好,放在前胸的衣服裡,身上罩著雪白的狐狸毛披風,倒也不算顯眼,足下輕點,如同一陣風一般向山下飄去。遊臧尚未開啟靈智,更別提什麼化形,幸而遊君腰間一柄長劍可以變化大小,一人一豹踏於其上,也並不擁擠。玄辰玄月兩位道長乘雲而行,緊隨遊君之後,也下了流雲峰。
寒風烈烈,吹在沈慕白臉上。宅男整個人都傻逼了……誰說御風而行很拉風啊,你妹都要冷哭了好不好,袁男神下一次您老人家支招的時候,麻煩考慮一下軟體的匹配程度好不好,現已哭瞎,累覺不愛。
至於修為最低的水雲妹子怎麼下山……呵呵,人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