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的時候,才會展露的微笑。
“阿破。”沈慕白喚了袁不破的名字,用只有兩人能夠聽清的語調。他的語氣十分平常,彷彿和袁不破只是他鄉相遇,故友重逢。
袁不破同樣回以一個微笑,可是,那個笑,總是讓沈慕白脊背發涼。唇畔勾起一個鋒利的弧度,袁不破伸出一隻手,按在了沈慕白的唇上。
唇上的一點冰涼如同落雪,然而,卻如影隨形。修長的手指按揉過沈慕白的唇畔,餘下的四指頭攏住沈慕白滑膩的下巴。
沈慕白渾身一僵,袁不破的唇隨即貼近他的。僅僅隔著一張紙的距離,袁不破就要和沈慕白唇齒相依。
那一日的記憶紛至沓來,沈慕白努力忘卻的,卻分外清晰。被人分開到不能合攏的雙腿,一直紅腫著的後1穴,被人幹1到失2禁的恥辱感覺。一樣一樣,越發的清晰深刻。無意識的咬了咬下唇,沈慕白的唇畔帶上了一抹水澤。
#臥槽!以後小爺再也不能直視我男神了~#
#說好的高人呢,說好的衛道士一樣的禁1欲1系1高人呢?你給我把他吐出來啊吐出來啊~#
#男神你崩了你造麼?你醬對得起你的腦殘粉譬如小爺我麼?#
在這樣情義焦灼的時刻,沈慕白居然開始了神遊天外。袁不破挑了挑眉,直接貼上沈慕白的唇,卻沒有深入。他就是那樣的貼著,禁1欲的,隱忍的,以及……溫柔的。
袁不破學會了溫柔。在沈慕白喜愛的浮生百態之中。他用自己的方式愛一個人,佔有,以及絕對的強悍。然後,他的愛人離家出走。如果袁不破僅僅是像尋常的相愛之人一樣,將沈慕白放在了心裡,那麼,他就會把這當作是情趣,當作戀人之間的耍花槍。
也許,他會將沈慕白找到,然後,狠狠的做,一遍一遍的佔有,用身體的廝磨,宣誓著對身下這個人無法宣洩的愛。這是霸道的愛,有些人,會半酸半甜的享受著。
然而,袁不破從來沒有將沈慕白放在心上。
沈慕白是他的心的另一半,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是他的肉中骨血,死生不可泯滅。所以,袁不破貼著沈慕白的唇。只是一個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吻。
他們之間,有過很多的艱難險阻。每一次心路的變化,都可能誤入歧途。然而,沈慕白和袁不破,即使他們之前全無經驗,然而,他們卻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又足夠聰明的男子。這樣的男子,縱然犯了錯誤,也不是全然沒有改正的餘地。
袁不破知道,沈慕白沒有安全感。因為他沒有來時的記憶,也忘卻了他們之間相依走過的漫長又悽清的歲月。在袁不破看來的水到渠成,在沈慕白看來,卻是突兀的。突兀到,到了今天這一步,沈慕白還在懷疑,他們之間的真實。
所以,袁不破對沈慕白待以溫柔。溫柔是什麼呢?是剋制,是體貼。是隱忍自己的*,並且,從不驚擾。
唇色淺淡,然而,卻是潤澤。袁不破小幅度的蹭了蹭沈慕白的嘴唇,為他罩上一件披風。披風是直接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來的,而袁不破撐著的那支傘,就靜靜的躺在他們的腳邊。
為沈慕白戴好兜帽。
“我從來沒有逼你。”唇畔的笑意收斂成一個委屈的弧度,袁不破看著他,小聲保證“你不喜歡,下次我不做了,好不好?”
男神崩了。
沈慕白的腦海中,只剩下這麼一句話。可是眼前這個委屈得像是大型犬的男人,卻意外的讓沈慕白心軟。
許或,那些糾纏的情路,可以放一放。反正,沈慕白擅長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沈慕白伸出手揉了揉袁不破的耳朵,對他說“也不是一次都不可以……”說到這裡,沈慕白有一個微小的停頓“阿破,可不可以剋制一點……”雪白的臉上依舊是霜雪的顏色,可是,沈慕白的耳根,卻已經紅了。
“我承認,我有些吃不消。”沈慕白無奈的將下巴擱在袁不破的肩上,側過頭,在他耳畔低喃“以後,三天一次,好不好?”
袁不破一直暗淡的眼神亮了亮,將沈慕白往懷裡緊了緊,背過身,為他抵擋了大片風雪“好。”
兩個人在落雪天一起走,不知不覺,就,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男神已經學會了何為溫柔,壓抑了天性裡的霸道和血腥的佔有。
老白卻還全然懵懂。他在愛,他當然在愛,即使這愛讓他踹踹不安。
他們的前路看近行遠,還有得磨。
被袁不破愛著是一件美好的事,他為了你,可以算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