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一步一步的,控制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袁不破了。或許時日不久,和袁不破獨自走過的漫長的歲月相比,和之後沈慕白和袁不破需要相攜走過的時光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可是,沈慕白就是感覺過了許久。直到再一次見到袁不破,他才忽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地方,終於被填滿了。
袁不破將喝空的酒壺扔在地上,酒壺與地面一接觸,就化成了一片飛塵。他斜倚在斜欄上,一隻手打著圍欄,一條腿屈起,一條腿伸直。他的神色十分的懨懨,眼底都是一片空茫。
袁不破用靈力塑就出來的酒,無論從口感還是香氣來說,都和實物別無二致。沈慕白細細的嗅聞著空氣中的酒氣,微微皺眉。空氣中的酒氣十分濃郁,沈慕白可以斷定,袁不破應該喝了不少了。
袁不破愛酒,可是,在沈慕白麵前,他總是剋制的,淺嘗輒止,樂而有度。至少在沈慕白麵前,袁不破未曾有過如此放浪的時刻。
袁不破的一頭長髮被鬆鬆的攏住,在髮梢結成一個搖搖欲墜的結,彷彿這一頭青絲,隨時都有可能散落開去。
沈慕白想說些什麼,卻覺得,他什麼也不用說了。袁不破應該懂他,甚至,比他更能敏銳的把握他的心裡變化。所以,沈慕白對袁不破,從來都不需要道歉,不需要相互剖白。他們對視一眼,就能明曉心中千迴百轉的情緒。
所以,沈慕白只需要走到袁不破身邊。
他踏過混沌之海細碎的沙塵,拾階而上,足音清淺的走到袁不破背後。袁不破沒有回頭。他淺淺的闔上了眼,彷彿喝醉了,而後沉沉睡去。
鬼使神差的,沈慕白將袁不破發梢鬆鬆的繫著的髮帶拽了下去,袁不破的一頭長髮散開,狀似淺眠的人沒有睜開眼睛,反而順著那隻手驀的一拉,將沈慕白拉坐到欄杆邊的石臺上。石臺有些細微的涼意,沈慕白有些不自在的微微蹭了幾下。
腰肢被牢牢的圈住,腿部傳來更為冰涼的觸覺。袁不破整個人順勢躺在沈慕白的腿上,長長的發如同流墨一般,鋪陳到沈慕白的腿上,幾縷髮絲滑落,有些俏皮的纏繞在沈慕白的腳踝。
袁不破的身上很冷,反而顯得沈慕白身下的石臺有了幾分溫暖。
袁不破此刻,是又有些側躺的姿態。石臺有些顯得擁擠,袁不破圈住沈慕白的腰肢,用冰涼的側臉在沈慕白腿上蹭了蹭。動作之間,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沈慕白迅速出手,扣住袁不破的肩膀,防止他掉下去。下意識的低聲輕呼“阿破,小心一點。”
被沈慕白扣住的肩膀,傳來依稀的暖意,讓袁不破非常舒適,卻又有些不滿足。他用力的蹭了蹭沈慕白的腿,方才半起了身子,一揮手,將方才飲酒的涼亭變成了一張大床。四面拉下來的帷幔遮住了床上的景色,卻依稀可見,兩個欣長的身影的糾葛。
袁不破彷彿真的醉了,他修長柔韌的軀體纏住了沈慕白的。冰涼的體溫和溫暖的體溫相互融合。袁不破用四肢和沈慕白死死糾纏,兩人相貼,交頸而臥。那姿態,已經是曖昧了,偏偏,兩個人呢都做的自然而然,莫說內府之中不可能有外人,即使有,也察覺不出這兩個人的絲毫不妥。
沈慕白對於袁不破貼過來的身軀,倒是沒有大驚小怪。袁不破素來體溫偏低,沈慕白卻溫度正好。所以,袁不破總喜歡和沈慕白身體接觸。沈慕白自然也不吝為袁不破提供些許溫暖。
袁不破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此刻,兩人幾乎鼻尖對鼻尖,額頭對額頭。沈慕白的呼吸被袁不破撥出的氣息佔滿。呼吸之間是袁不破身上清冷的氣息,有夾雜著霸道的酒香。
這樣霸道的酒香,必然是極凜冽的酒。沈慕白不懂喝酒,可是,和袁不破相處日久,也見識了幾種名酒。烈酒和淡酒,這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沈慕白微微皺眉,對袁不破說道“阿破,怎麼喝這樣烈的酒,傷身的。”其實,都是靈氣凝成,烈酒或者淡酒,根本沒什麼區別。沈慕白不是不懂這一點,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擔心。
沈慕白這樣的人,如果對一個人溫柔,就勢必事無鉅細,體貼入微。
袁不破有些隨意的一笑,霸道的把沈慕白擁得更緊。他醉了,這是絕佳的藉口。和沈慕白的微小距離終於不見,袁不破心滿意足的和沈慕白額頭抵在了一起。親暱的用鼻尖蹭了蹭沈慕白的,忽然,袁不破伸出舌頭,飛快的舔過沈慕白柔軟的唇瓣。
沈慕白愣了愣。他有些呆呆的望著袁不破被酒色潤澤的唇瓣,然後緩緩地,伸出柔軟的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這緩慢